“胡程安被人劫走了?谁干的?”顾平成惊呼道,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一记巴掌就扇在了脸上。
“爹!”
“你怎么才能...才能长些脑子呢?!”似乎有人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厅中安静了些,顾威冷眼忍着怒意拂袖离去。
“不就丢了一个人么?大不了找人杀了便是,何故如此?”顾平成捂着脸撇嘴道,一旁的顾平辙却示意小厮将顾平苓送回去,看着顾平成的模样,“三弟,都说了畜生都会伤人......”顿了顿,附耳在他耳边继续道,“女人也是,你说你玩也就玩了,怎么就荒唐到带女人到顾家暗牢呢?啧啧,那些手段...竟还有女人活着...”
说完,手扶着剑柄就转身离去,顾平成咬牙切齿,“顾平辙,你给我等着!”
转眼扫过不知发生了何事的众人,面色更是难看,“看什么看,今日宴会散了!”
怒喝之后还是不解气,一脚踢在桌角上,桌案上杯盏都被尽数拂到地上。很还算得上样貌堂堂的五官此时有些扭曲,顾平辙,除了一个北衙军统帅的位子你还拿什么同我争!气氛一时诡异起来,沈澜在一旁含笑看着,同几位同僚一起寒暄着告辞。
“顾二公子掌着北衙军,难免有些目中无人了。”身边忽然有人开口,顾平成冷哼一声抬眸看向来人,来人赶忙颔首,“在下何籍。”
何籍?今年文举榜首?
“怎么,你有何高见?”不过是个寒门士子,若不是爹早吩咐过此人值得拉拢,自己自然不会理会!
何籍笑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平成思索片刻,起身往罗幔后的一处席位走去。
谁知刚走两步,就看见一个红色身影从二楼处跃下来,皱眉看着被他扫落的杯盏环视了一周。此时厅中人已走得差不多了,李元焙抬脚搁在圆木桌上红衣张扬,“奶奶的,簌月,算算价钱找人将账本送到顾相府上。”
被唤作簌月的少年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