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沈大人你千万不可多想。
可沈澜却继续凑了上来,“那你许是没听说过在下其实...并非是个断袖...”
诶?拂尘大惊,怎又成了一桩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想想这纪皇叔也真是可怜。
“在下幼时随母到相国寺上香,这才结识了......”
“是纪皇叔仗着皇叔身份对你死缠烂打,你百般推脱未果不成?没想到纪皇叔也是这样的人?”
“......”沈澜僵住,他方才......要说的竟是这个意思么?轻咳两声,也罢,觉得自己还能再添把火,“不知在下可否能请祝三公子帮个小忙?”
“沈大人请说。”拂尘看着他时多了几分怜悯。
马车缓缓停下,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大人,揽月楼到了。”
沈澜嗯了声,掀起帘子一角看着很是气派的牌匾和守在揽月楼前的小厮,叹了口气继续道:“祝三公子既然已经知道在下不是个弯的,那在下可否劳烦祝三公子将纪皇叔也捋直了?如此在下也好安心娶妻......”
“咳咳咳。”拂尘忽然被口中花瓣呛到,好容易缓了会儿,面上被憋得通红跟在沈澜身后下了马车,觉得腿脚都不太稳当了。
沈澜倒是很正经地接过小厮递来的十二骨竹伞撑在她头上,“祝三公子,请。”
“......多谢沈大人了。”努力找回一丝神智,拂尘答了句。
看着揽月楼内年纪相仿身着锦衣的十多位男子,愣了愣,很快敛眸收起神情。沈澜同她嘱咐了两句,就转身同已在席位上坐下的几位同僚去打招呼,拂尘扫了眼一楼处彼此恭维的几人,嘴角禁不住抽了抽。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有人拦在了她面前,拱手,“在下兵部尚书之子林散之,不知这位兄台是?”
“...在下乃纪皇叔府上一无名幕僚,至于名讳...实在是不足一提...”拂尘挂着笑回礼,心中却暗骂着沈澜此人。
“哦?竟是纪皇叔府上的?那兄台可同陛下亲封的那位祝少卿小弟有过交道?实不相瞒,在下仰慕祝少卿许久,又不敢贸然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