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纪皇叔不是个有趣的友人。
虽然此时她是个男子,但如此开门见山地问,也很是不得当的,但不答话又显得不太礼遇,毕竟此时自己还亏着他。
斟酌着道,“也不是时常,我回回去都是小倌美人儿一起叫的。”
“......”
此话题最后以沉默告终,倒是揽月楼内唤吵闹了起来。拂尘去凑个热闹,正见着先前起舞的美人正挥着拳头揍向一男子。
惊得楼上的人也都纷纷出来看,却无人出言制止。拂尘一向喜爱欣赏美人儿,可眼下却有些暴力美学的意韵,她倒真的欣赏不来。
最后一拳落下,被打的人忽然吐出一口血水出来。素衣的少年见状赶紧上前拦住她的手,“主子,莫打了莫打了,再打就当真出人命了。”
美人儿果然停下,凤眸扫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一把扯下头发怒扔在台子上。
“奶奶的,还真有人敢来调戏小爷,是不知小爷的厉害是么!”
这嗓音......美人含怒是更美,但这实打实的是个男子啊!拂尘惊异,旁人却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被打得那人一见他此时的模样,估摸着是觉得被打的地方更痛了......
李焙元扫了一圈觉得怒气还未消,正想出门泄气,目光却忽然盯住门口处。素紫男子长衫,连眉眼都可以粗重了些,可他却一眼能看出这是个女娇娥,顿时来了兴致,抬手就要将胳膊搭上她胳膊,却被人半道拦了下来。
纪谒眉头微皱,墨紫衣衫被风吹起一角,收回手。
见状,李焙元笑着揉了揉手腕,语气有些古怪,“原来是青远王的人,得罪了。”
堂内瞬间鸦雀无声,谁不知青远王这个封号于纪皇叔来说,从来都不是荣宠。
“自然是比不得李公子身份尊贵。”尊贵二字他说得有些百转千回,像是经过仔细斟酌的,李焙元面色瞬间变了。
说起这李公子,倒也是个奇人,天和十四年命人在此处修建了揽月楼,身份很是神秘,且最喜着一身艳红罗裙起舞。偏人还生得绝色,扮起女儿家来,时常惹人来调戏,可自从前几个被揍得爹娘都不认识之后,京城中人才始知这李公子是个不能惹的人物。
同沈书贺谈完话的祝青山出来看到李焙元时面上笑意未减,眸底却多了几分寒意。
拂尘看看得心中疑惑,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默不语。
看热闹的几人也都沉了下来,各自回到席位。拂尘有些不解,但眼下愧疚之上又多了一份人情。
“王爷。”祝青山拱手行礼,纪谒嗯了声,辨不清喜怒。
回到府上时,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今日在揽月楼......”
“王爷母妃是青辽国女帝,不知为何嫁入了大纪做一个妃嫔,她和敬和帝二人起初还算是琴瑟和鸣。可忽然有一日,青辽国不知为何知晓了敬和帝在边境的布防图,这个时候出身青辽国还曾是青辽国女帝的青太妃便遭到怀疑,之后便被敬和帝亲手处死......”
“叛妃之子,便是罪臣。敬和三十五年,王爷便被送到相国寺,直到天和九年,边陲遭犯,朝中无人可用,闲赋游历在外的纪王爷领了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天和诏令出征边陲。”
今年二月,率军回京。
拂尘默默加了句,良久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比较短小,这两日实在是非常忙,分章时有些失误。
仅此一次,
老酒可是要坚持日更不动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