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乱世,兵戈四起,小国林立,强国也在互相攻伐。
熙国是在乱世之中有名的行商富庶之国,但是国内的兵力却一般,不敢与魏国、姜国、庆国、郡国等军事强国硬抗,平时只能欺负欺负周边小国。
那时夏国才刚刚崛起,未曾闻名,在旁人眼中是个实打实的小国,又恰好在熙国的旁边。
毫无悬念的,熙国手痒了,于是便派国内大将王宗祠率领二十万人马,围攻夏国边境。
可是谁曾想,但是夏王膝下有两子一女,竟然个个都是不世出的将才,长子殷漓和幼子殷洵率军迎敌,就连夏王的次女殷翎,都是巾帼不让须眉,以女子之身披甲上阵、守卫城池。
后来夏国采取奇袭的战术,竟是以五万人马逆转局势,一举拿下熙国的二十万大军。
夏王二子也都是个心狠手辣的,幼子殷洵在战场上活捉了大将军王宗祠,当着众人的面斩杀,将其头颅悬挂与军旗之上。
而长子殷漓则是在取得胜利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举将熙国弃械投降的十万大军一并坑杀,不给熙国留下一兵一卒。
从此,夏国因此事扬名天下,不敢再被其余强国轻看,但是声名也随之恶毒起来,被其余国家指责为虎狼之师,毫无道义。
而熙国国内本就不多的战力,在攻打夏国的时候消耗的了十万,剩下侥幸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十万兵马,则是被人一举灭杀,整个国家损耗重大,从此一蹶不振,若不是国家富庶、底子丰厚,只怕都要跌出强国之列。
在这种情况下,那莫五以前身为王宗祠的贴身侍从,想必自从王宗祠这个主人家死了之后日子便不太好过,人生也是急转直下、一落千丈,心里面对着殷漓和殷洵这两兄弟,自然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心里恼恨,又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认出以前亲手斩杀了他主人家的仇人,第一个念头自然是要报仇雪恨。
只可惜这厮学艺不精,最后竟然被反杀了。
“不过我倒是好奇…”韩慕对那个下人不敢兴趣,嘴角勾出一面冷漠的弧度,自语道:“那殷家两兄弟绝不是好惹的,但是这殷洵究竟是因为什么,竟然落在了我姜国手里面,还被送到了这里?”
他们姜国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
“属下手里倒是有点儿风声。”张彦在他背后低声答道:“夏国曾经在姜魏两国交战的时候,背地里插上了一脚,曾派军相助魏国,看样子像是要借此牟利。”
“但是谁曾想,魏国竟是如此不堪,在他国暗中帮助之下,仍旧是输与我姜国,后来那支暗中支援魏国的军队,因为寡不敌众、又在撤离的时候军中竟然有人染上了瘟疫,最后一整支军队不知所踪…”
韩慕停下脚步,沉吟道:“你是怀疑…但是殷洵虽然难得,可是夏国的继承人并非是他,姜国王室又何故这般藏着掖着不给人看?”
“庄主…”张彦转头看着四周没有他人,凑近了声音更加低沉道:“庄主,曾经有安插在夏国的探子们言称,最近夏国有一段时间不见殷家长子殷漓的身影,倒是殷家次女殷翎最近活跃操劳了不少事物…”
夏国的夏王只有一名正妻,膝下也只有两子一女,若是大儿子又什么意外……
韩慕浅灰色的眼瞳顿时睁大,瞬间了悟张彦未尽的意思,顿时脸色一变抬手制止了接下去的话语。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此事也决不可为外人道也,”他神色凝重的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