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说的是陆之尧大学时候刚开始追她的那次，陆之尧把图书馆门口铺满了玫瑰花，又围了圈儿蜡烛，他朋友把顾绵叫到地方的时候，陆之尧还没来，顾绵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一阵‘轰鸣’声，接着就看到一架私人直升机漂在学校半空中，不到半分钟，陆之尧便挂着降落伞拿着上百万的钻戒落地了。

当时顾绵吓得差点转身就跑，后来还是看到陆之尧被降落伞缠住才上去帮忙的。

想到这儿，顾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眉眼弯弯，很漂亮。

“在笑什么？”听到她笑，陆之尧便忍不住的也勾起了唇角。

“你当年怎么那么傻呢，追姑娘用直升机。”顾绵说着说着又笑了出来。

陆之尧倒是没她笑的那么开心，他只是清浅的笑意挂在脸上，慢声解释：“当时不知道怎么追，就问薄迦他们，结果他们就给我出了这个主意。”

“他们怎么说的呀？”顾绵觉得好笑，想知道详细情况。

“本来他们不告诉我，后来薄迦被我缠的烦了，就说，买个钻戒，挂在无人机上，让无人机飞到你面前。”陆之尧回忆着，眼角带着浓浓笑意，将声音染的更温柔，就好像午夜电台男主播。

“然后呢？”

“然后？”陆之尧清了清嗓子，接着说：“然后我就想着，无人机多没诚意啊，我直接跳下去不是更好。”

就在此时，顶楼到了，顾绵一边笑，一边指挥陆之尧开门，‘咔哒’一声，门开口，陆之尧将顾绵放下来，看到她弯起的眉眼，带着些调皮，险些没忍住将她拦腰抱起的冲动。

他避开眼神不去看她，换好鞋站在玄关处环视着这间小屋，当年的装修一点没变，只是墙上挂着的气球都爆的只剩个胶布粘着的细绳儿了，陆之尧走过去，按了下墙上的胶布，转头问顾绵：“这个是你贴上去的？”粉色的胶布一点没褪色，他猜是顾绵后来自己贴的。

顾绵换好鞋，走过来：“对啊，我重贴的，”接着又解释了句：“买的时候这间房子已经被原来的业主装修成夜店风格了，我自己重装的。”

陆之尧轻轻嗯了声。

顾绵走去厨房，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啤酒，打开后，站在厨房咕咚咕咚喝了，等陆之尧发现的时候，已经喝完了。

陆之尧无奈的站在厨房门口，斜倚着门框，冲顾绵勾了勾手指，顾绵红着小脸跑了过来，厨房的门不大，两个人并排站不开，只能面对面站着，顾绵仰着小小的红着的脸蛋，小声嘀咕着：“我困了。”

“嗯。”陆之尧低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么看着顾绵，看了有一会儿，他将手臂伸向两侧，敞开怀抱，顾绵挪着小步子，慢慢凑了上去，又轻轻的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他的胸膛温热，脸贴上去很舒服，要比贴在枕头上舒服很多，陆之尧环住她，将她抱住，顾绵吸了吸鼻子。

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依然是清爽的海盐味儿，最初顾绵以为他是喷了香水，但现在她觉得，陆之尧家里的洗衣液应该就是这个味道。

闻着闻着，贴着贴着，顾绵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接着咽了下口水才说：“我困了。”嘴上说着困，脸却怎么也不舍得离开他的胸膛，过了会儿，一缕头发垂了下来，垂到了脸上，搞得她睫毛痒痒的，顾绵用嘴吹了两次没吹开。

最后不得不求助于陆之尧：“帮我把脸上的头发搞走。”顾绵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些不悦，陆之尧笑了笑抬手将这缕头发挽到了她耳后。

今天陆之尧笑的次数，比过去五年加起来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