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唯一一个与他耳鬓厮磨过数个日夜的人,林桑青从这个笑容里读出不少信息,她下意识吐出拒绝话语,“不想……唔……”还剩一个字哽在喉头,没来得及吐出,萧白泽已含着一块切好的咸肉粽吻上来。
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林桑青试图阻止,“我,我没洗澡啊!”
萧白泽猛地抱起她,迈步向垂帘重重的寝殿内走,“无碍,朕已提前让白瑞准备好洗澡水了,现在水温正好,我亲自抱你去洗。”
夜月花朝正当时令,白日宣淫未尝不可,人活一世,总是要多尝试一些新鲜事物的,如此才不算枉然。
长夜在热闹的宫宴鼓点中不紧不慢到来。
欢愉之后,林桑青在繁光宫与箫白泽分别,他要先去处理朝政,晚些时候才能去绮月台赴宴。
临走之前他亲自为林桑青挑了件衣裳,锦缎长裙曳地生姿,鸦青色与水浅葱交杂错落,裙身遍绣寓意美好的含笑花,虽说不上好看,却也十足端庄大气,能够压得住场面。
林桑青欣然着此裙裳赴宴。
繁光宫里的宫人本来就不多,现在又几乎都被她差使出去了,是以,林桑青并没有带随从,只独身一人沿着宫道往绮月台走去。
时节迈进六月,空气里已隐隐能嗅到夏天的味道了,开败的春花被热烈红火的石榴花所取代,放眼看去只看到红彤彤的一片,令人的心情也不自觉变好。
走到一棵最热烈红火的石榴树旁,林桑青抬起手臂,准备揪一朵石榴花来把玩,指尖还没有触碰到花朵,身后骤然传来一声惊呼,“你……你是!”
她猛地转过头,只见不远处的石榴树下有对衣着华美的母女,她们的面庞如此熟悉,熟悉到林桑青几乎想要咬牙。
呵,竟是娘和大姐。
奇了怪了,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转念一想,娘的身份而今已今非昔比,即是手握协理六宫之权的宁妃的姨母,又是平阳城府尹金生水的妾室,几乎把正室挤得没有立身之地,她取代正室是迟早的事情,那么,代正儿八经的金夫人来宫里参加端午宴会不是没可能。
且看娘和大姐似乎精心打扮过,尤其是大姐,妆画得太隆重了,有些脱离她原本的模样,似乎打算趁赴宴的机会找个有钱有势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