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奈帮她收拾床榻,正叠着被子呢,她突然惊呼一声,转头惊讶的问她,“娘娘,床单上怎么有血?您月信的日子不是在这几天啊。”
老脸一红,林桑青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道:“别声张,把床单拿去地笼边烧了,重新换床干净的。”
梨奈纵有不解,然主子都发话了,作为一个合格的狗腿子,她只能忍住心中的疑惑,“好的。”将带血的床单换下,她抱着它往地笼边走,路过林桑青身边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居然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娘娘,”她问林桑青,“您锁骨上的红印子是怎么回事,过敏了吗?”
过敏要赶紧找太医的!
林桑青的脸蛋儿更红了,她抬手捂住脸颊,信口胡诌道:“无碍,睡觉的时候碰到了。”松开捂脸的手,她扫了扫桃木桌子,发觉少了样东西,眉头瞬时蹙起,她问梨奈,“桌子上的蜂蜜呢,怎么没了?我记得还剩几勺的。”
梨奈回答道:“回娘娘,好像是被皇上拿走了。”
眸光一沉,林桑青拉上寝衣的领口,蹙眉不语。
她不知自己骨子里是不是一个□□的人,反正,她并非清纯懵懂之辈,早在家中时,她便已知晓“男欢女爱”这个词的意思了。昨夜发生的事情犹在眼前,她不敢相信自己竟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最开始萧白泽吻她的时候,她本可以拒绝的,但她没有,甚至还期待更多。
萧白泽则更为奇怪,要知道,他可是有不举之症的,然昨夜他的表现分明是禁欲许久之人才会有的,阳痿两个字同他不搭边。他很主动,她很热情,他主动得像是忘了自己是谁,她热情得像是中了春毒。
没错,春毒。
不可能这样赶巧,她和萧白泽居然同时性起,且他们性起的时间甚是悠长,几乎可以以夜为单位。除非,除非他们都中了药效猛烈的春毒。
林桑青想了想,昨晚她身体灼烫,头脑发晕,满脑子都想着做羞羞的事情,这可不就是书上所写的中了春毒的下场吗。萧白泽厉害成那个样子,肯定也是中了春毒了,他俩无一幸免,全都成了春毒的俘虏。
若要回想他们昨夜是否吃过同一样东西,大概,只有那几杯蜂蜜水了。
蜂蜜是枫栎亲自去内廷司取的,取来之后便第一时间给她了,若有人想在蜂蜜里动手脚,只能在枫栎去取蜂蜜之前。
从昨晚发生的事情看来,萧白泽并不如太后说的那样,有劳什子不举之症,他正常得很。那他为何要骗太后,骗他的妃子们呢?
林桑青不解,但想来一定有什么原因,萧白泽做任何事情都有原因。
昨夜是梨奈当值,繁光宫的其他宫人都不在主殿,偏殿离得很远,是以除了梨奈之外,应当无人晓得昨夜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