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带着丝丝凉意,门外的张管家敲门时,熟睡的付瑾欢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定眼一瞧自己一身素衣白裙,纤细的双手随即用力拍了拍脸,付瑾欢一惊,昨晚便是这副模样入睡的?
房内不见徐凌霄的身影,但闻门外声响不停,付瑾欢蹙眉,瞬间又变成了兔子。
不多时,便见张管家端着木盆推门而入,轻手轻脚地走过屏风,瞧见床上兔形的付瑾欢,顿时两眼一瞪快步上前。
小声叫骂道:“你这畜生,怎得窝在王爷的床上!”
说话间揪起兔子的耳朵扔进了兔笼子。
付瑾欢被他一个大力甩了进去,走时还见他给笼子上了锁!
兔子前蹄扒着兔笼,眸光憋屈地盯着进入内阁的张管家。
心下也暗暗松了口气,今日倒是赶了个巧,若真被张申发现了,估计徐凌霄也会知道。
待张管家从内阁出来,手中抱着徐凌霄换下的衣衫,走过付瑾欢身边时,兔鼻子灵敏地嗅到空气中飘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香樟味,就是那褪下的衣衫夹带着的。
付瑾欢定定地看着管家抱着一堆衣服出了门,眸光意味不明。
一身朝服的徐凌霄理着袖口从内阁走出,眉宇间隐隐透着疲惫之色,英俊坚毅的容颜在柔和的晨光下竟生出一股斯文儒雅之气。
见来人走近,兔子眼珠一转,放下了前蹄,只等着男子给她开锁。
想着张管家刚才进来并无异色,看来是嫌她乱蹿给锁了,现在这般模样应该一早便变回去了,徐凌霄如是想着。
看着笼子里的兔子两眼亮晶晶地抓着笼子望着他,男子唇角微勾,看这可怜巴巴的模样竟想摸摸她的脑袋。
给她打开了兔笼,沉沉的男音带着些沙哑道:“以后你便睡在那张床上,不必理会张管家。”
闻言,付瑾欢跳出了笼子,定眼看他,说道:“你昨晚可是看到了什么?”
徐凌霄挑眉,点头。
心中咯噔一下。
见付瑾欢一脸正经地望着他,某人懒懒道:“昨夜我只看到一只海鳖,四肢大张,鼾声连天。”
呆愣片刻,付瑾欢崩着的脸吧嗒一下就沉了下来,眼睛瞪得浑圆,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这人不仅瞧见了她人形的模样,还如此淡定嘲笑她睡相难看似海鳖。
未等付瑾欢开口,徐凌霄起身又补了一刀,缓缓道:“啧啧,口水泛滥。”
“不像个姑娘家。”
忍了许久的付瑾欢终于愤恨出声:“你才是海鳖!”
却见某人笑得开怀,稳步迈出房门,只留给她一个俊挺的背影。
付瑾欢气得挠爪,半晌恨恨补了句,你才口水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