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病了?快死了?
思及此张管家一惊,连忙告诉了王爷。
此时徐凌霄正在书房作画,身旁一位娇俏小娘子正为其研墨。
听了张管家的话,徐凌霄这才记起来,那只行为怪异的白团子,于是放下画笔沉沉道:“你去,把它给我拎过来。”
不多时,张管家两手抱着兔笼进了屋,里屋的小妾陈氏一眼便瞧见了笼子里的白团子,娇滴滴地惊讶一声:“哎呀,好可爱的兔子!”
说这话时,迈着小碎步走到兔笼前,蹲下身子朝里望了望,看到里面堆着的蔬菜叶子,还有啃了一半的胡萝卜,陈氏手帕掩鼻,眼底有些丝嫌弃。
徐凌霄此时一身便装,墨蓝色衣衫着身,黑发竖起套在金黄色玉冠之中,轮廓深刻的五官愈发俊逸非凡。
付瑾欢见了,只觉此人人面兽心。
陈氏起身,掩着唇轻笑,“王爷,这只白兔通体雪白,跟团白棉花似的。”
徐凌霄却跟没听见似的,自屏风后走来,瞧了眼那兔子。
多日未见,竟和初见它时没什么区别,吃得萝卜都长哪去了,也没见它长多少肉。
一看王爷的脸色不对,张管家弓着身子急忙解释,“王爷,属下可是一日三餐都没给它落下啊,前些日子还好,喂它什么吃什么,可这几日就没见它张过嘴。”
听了张申的话徐凌霄皱眉,发现笼子里的白团子确实没有当初那般爱扑腾了。
思索片刻,徐凌霄吩咐下人:“去,把赵御医给我找来。”
张管家一听,下意识看向了王爷,神采奕奕的样子不像是得了病,再瞧一眼站着的陈氏,也不对,要看病的只有这只兔子了。
……这叫御医来给只兔子看病,张管家一时无言只得按吩咐办事。
一旁的陈氏不明状况,以为王爷生了什么病,连忙细声细气地关切询问:“王爷,可是身子不适?臣妾居然没发现,是臣妾疏忽了……”陈氏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担忧愧疚之色。
徐凌霄一听,剑眉一皱,不耐道:“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王爷声音一大,陈氏忽的噤了声,垂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
还没等她娇嗔,徐凌霄便让她出去。
好不容易说动了王爷与她一起共用午膳,这下直接让她出去。
陈氏犹豫,纵使眼底有诸多不情愿,可王爷的怪脾气说来就来,她也摸不准。
最终只得哀怨地看了眼王爷,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出了房门。
待赵御医火急火燎地赶到广平王府,原以为是王爷得了什么病,年纪大了只得被张管家拉着小跑,深怕给耽搁了。
直到王爷冷着一张脸让他替只兔子把脉时,年过半百的赵御医气得差点没翻过去。
给宫里宫外的许多人看过病,可没说他也算兽医啊,赵御医眯眼仔细端详了那兔子许久,捋了把花白的胡子缓缓道:“许是关在笼子里太久了积郁成疾,还有些食欲不振。”
隔着笼子与这御医对视,付瑾欢只觉此人医术了得,一说便说到点上了。
徐凌霄听了,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