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满腹怨念的盯着前面手挽着手,恨不得化成连体婴的两人,心情说不出的复杂烦躁,总觉得有个叫‘糟糕’的玩意儿,开始在他上方盘旋,想逮着机会一个俯冲下来,直接砸他头顶。
或者事实上,已经砸在了他头顶。
谁能想到赵静怡和汪家珍是儿时的邻居,一起从小学到高中,形影不离,情同姐妹,直到后来赵家突然搬迁,两人被迫分开。
在那个年代,能维系两人联系的就只有书信,最开始也相互通信了几年,随着后来双方一次又一次的搬家,接着上大学、工作,不知哪一次地址没对,联系就那么彻底断了。
这一断,就是十几年的光景。
四人落席,等菜上桌的空隙,任平生故意好几次抬腕看手表,就差直接将‘我赶时间’四个字贴在脑门上。
赵静怡看不惯他这太过直白地演技,直接拆台:“我帮你请了两小时的假,你时间挺充裕的。”
任平生沉默不语地睨了亲妈一眼,遇到她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又悻悻的放下手腕,端起旁边的橙汁郁闷地灌了一口。
汪家珍也看向他,啧啧感叹:“真没想到任医生原来是你的儿子,你说说,有时候这缘分真是太奇妙了。”
“谁说不是呢,我还是酒酒学生呢,跟着她学古琴学了好几个月。”赵静怡想起来就好笑,摇了摇头,又颇为感慨:“因缘际会之下,倒是俩孩子先遇到一块儿,再牵引着我们重逢。”
“对了对了。”经她一提醒,汪家珍仿若是想起了什么,往她这边凑了过来,兴奋的说:“你还记不记得高中那会儿,我们还说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以后生了孩子,同一种性别就结拜,不同性别就结婚?”
赵静怡忙不迭地点头,喜笑颜开:“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啦?”
这话简直就是给身处迷惘黑夜的赵静怡点亮了一盏明灯,她见陆酒酒第一面就很满意这个小姑娘,又因为接二连三的巧合,要说她和自己傻儿子没点儿缘分,她绝对是不认同的。
一时间有点兴奋过度,恨不得马上就将儿子捆巴捆巴打包成团直接扔进陆家,省得再操心。
殊不知汪家珍的想法恰恰与她不谋而合,瞥一眼自家闺女,嫌弃的皱了下眉,再看一眼她身边的小医生,忍不住赞赏点头。
帅,真帅,简直和她未来女婿长得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呵,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任医生,你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