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舱内,她还没洗好。看看表,才过了两分钟,他像过了半年。
他翻出宋清逸私藏的好酒,威士忌、白兰地、力娇什么都有,还有两瓶飞天茅台。随手抓了两瓶,打开,牛嚼牡丹一样地仰头灌了几口,顺势在她刚坐过的床沿躺下。闭上眼,鼻尖很快氤氲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号称能凝神定气的薄荷香,却让他头有些晕晕的。
怎么才坐那么一会,到处都是她的味道?
沈麟烦躁地睁开眼,猛地一惊——刚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张脸就在她眼前,皱着眉,还是那副迷茫的神色:“沈麟,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穿着他的宽大衬衫,头发湿漉漉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一低头,还是露出了迤逦的春光。
她伸出手学着宋清逸的样子探了探他的额头。他本能往后一撤:“你别碰我!”
她果真袖回手,凝眉看了他一会,不明所以。
他被她打量的发慌,从额头到脚趾都在往外散着热气。五十度的茅台兑四十多度的白兰地,果然够劲。
她见他不说话,目光在他身周打量了一圈,落在床头的空酒瓶子上。她蹲到他身边,将酒瓶口抓到鼻尖,对着闻了闻,没什么异样,应该不至于就行中毒。
蹲下来的时候,她离他更近了。她进去洗澡前他只给了她一件衬衫,站着时能勉强包住两条腿,一蹲下来,衬衫的开襟搭在她的大腿上,光洁如白玉一样的一条腿。
他竭力克制的心思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我没事……这酒不错,是老宋的私藏……要、要不要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