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
“去去。”
“那就好。”许儒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半晌,将她手心里的衣袖牵回来,扯扯直,又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我已经跟吴将军说了,江叔让我管着你,以后我算你监护人,有事跟我说就行。”
“许儒林!你特么以后要是死了,一定是被肚子里的坏水淹死的!”许儒林走出好久,江敏才敢在背后愤愤大骂。
然而许儒林其实并未走远,他的身影在楼梯角处不见,却又突然露出来:“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江敏连忙摆摆手。但看着他那张寒冰一样的脸,她直觉他听到了,忍不住头皮有些发麻。许儒林的坏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像蛰伏的毒蛇,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咬你一口。
但他这回显然并不打算和江敏计较,目光若有所思着在蒋应然茫然的脸上一扫,淡淡道:“哦对了,你这趟算替我跑的,早上输了多少钱,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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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应然坐上江敏的车,回望了眼又掏出根烟的沈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然而她无心分辨这种感觉,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一摞关于革兰氏阳性病原菌感染机制的论文正堆在她腿上。她跟江敏不算熟,没有多交流,埋头自顾翻起论文。
车子开出车库,转过三条街,江敏忽然一狠踩油门,蒋应然没有防备,身子往前一个趔趄,若非安全带,她很有可能就会撞到面前的驾驶台上。
她茫然转身,见江敏往窗外的后视镜上觑了一眼,一张脸黑的彻底,“靠,神经病吧!”
蒋应然顺着她的目光也向那后视镜看去,顿时一怔。
他们这辆车后面,正紧追不舍着一辆自行车。而那车上正奋力踩着的人,前一刻还在地下车库里愤懑的抽着烟。
沈麟见面前的车加速,不屑一笑,脚下也踩的更狠了。
没驾照是吧,你以为这能难得到我?
你会扬汤止沸,焉知我不会釜底抽薪?
普通玩家斗不过人民币玩家,职业玩家可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