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婂恍然大悟,“那就难怪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是原配,婆婆跟儿媳妇联起手来针对也不是没有的事儿,何况是半路进门的继室。
汤婂偷偷瞥了谢启一眼,她也是继室,不过命好,摊上个好婆婆,膝下也没有白捡的大儿子,倒是躲过一劫。
谢启正懊恼呢,当着小丫头的面说这个,真是找不自在。
两人各怀鬼胎,出了一身汗都没察觉,到庄子的时候正好是午时,回屋更衣洗漱才发现,里衣都湿透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
刘进升带人伺候谢启沐浴,谢启闭着眼突然来了一句,“路上遇到的那家人,可是因印子钱争吵?”
刘进升耳朵竖起来,眯着眼想了想,“奴才也听了那么一耳朵,好像是那家媳妇儿的娘家借了还不上,放印的跑到胖子家拉东西,除了那媳妇儿的嫁妆,胖子家的东西也搜刮了不少,一家子给闹得鸡飞狗跳。”
谢启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汤婂早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傍晚日头下去没那么热了,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拿巾帕包着头,兴致勃勃的把庄子逛了一圈,回来跟谢启道:‘殿下这里�茫�胤酱蟆!�
谢启看她这一身衣裳穿的新奇,拉过来摸了摸,才知道只外面一层是粗布的,里面依然是上等的舒光棉,“这周边都是皇庄,旁边是老三跟老五,过了山头是禹王。来了就好生玩儿,不过别走远了,去远处跟孤说一声,走迷了就麻烦了,大的很。”
汤婂乖乖点头,“咱们今儿晚上在院子里吃罢,有刚宰好的小羊羔,烤着吃多热闹。”
这点小事谢启向来都随着她,温声道:“好,你多喝些这个茶,老是吃这么油腻对肠胃不好,回头该难受了。”
小羊羔烤到一半,来了个不速之客,老三谢柏领着新册封的侧妃来了,一来就笑,“臣弟昨日来的时候就看这边热闹的不行,寻思着过来碰碰运气,果然大哥就在呢。”
汤婂刚被谢启塞了一块羊腿肉在嘴里,听见动静赶紧要站起来,谢启拉住她笑,“没有外人,又是在外边,没这么多规矩,就在这儿吃罢。”这算是给禹王解释了,刚刚听到通传的时候她要回避太子就没让。
太子跟禹王谢柏的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汤婂正好也舍不得刚烤好的肉,赶紧招呼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