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嫡福晋给咱院里拨了八个丫鬟六个公公。其中有两个丫鬟应是福晋的人,一个公公是李侧福晋的。其他尚且不知。”
“嗯。你看着安排吧。确定了是谁的人的,也不可妄动。留个心眼,给个不轻不重的活。其他的万不可接手我这吃食衣物。”
“是。”
小桂子看着东西都归置的差不多了,将人聚集在院中,躬身对着敏殊轻声答话。敏殊对这些人什么底细心知肚明,谁是干净的谁是钉子。但也由着小桂子安排。上辈子小桂子和琉璃玛瑙一辈子跟着自己,不曾有过怨言背叛离去。都是可信之人。
下面这些人就算知道谁信得过,也不可马上提任。总得做做样子打量几日。
“今儿,既然福晋将你们归置到了殊悦院,往后就算是殊悦院的下人了。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底细,干净与否背后有人与否。既入了这院,便把心都收了。须知我要是招了忌讳,院子可是要跟着一起埋落。院里也无甚大事,做自己的事,守着规矩便都好过。”
挥手让琉璃给了荷包赏赐,说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敲打着。便由琉璃和小桂子继续答话安排,扶着玛瑙回了房。这一天的事,才算马虎而过。
“回了房,归置嫁妆?”
“回福晋,确是。并无其他。”
“嗯,下去吧。”
敏殊可不管有多少人盯着自己院内的举动,随那些人怎么计较。现在只想好好歇息,空空脑子。
······
“四哥,这可不地道了。今儿早可是说了尝好酒,你这上的什么酒,没些味道。娘们兮兮的。”十三端手一杯清酒,一饮而下,随后开始叫嚷。
十四本还有些拘束,这是他初次来胤禛的府邸,有些莫名兴奋和紧张。他这四哥早年便得阿玛和太子看重,入了朝行事。十六岁时便陪同三哥胤祉往祭曲阜孔庙,前儿还掌管了正红旗大营。十三哥只比自己大了三岁,虽每每逃学却得皇阿玛看重,也和四哥亲近。今年他才九岁,确是整天玩闹,不及四哥半分。也比不得十三哥和四哥的亲近。
“话多。明儿你要入学,万不可在逃。”
“四哥真是没劲,那些太傅所教甚是无趣。找了空出宫寻得四哥,竟也开口说教。哎,人生大哀呀。你说呢,十四?”
“十三哥言重了,我倒觉这酒味道发甜口感不错。”
“十四,你怎能如此。来时可说的好好的的,定要敲诈四哥一笔。你不能看到亲哥忘了十三哥呀。”
十四还是个半大的黄毛小子,不及后世的稳重圆滑。心内本就敬爱胤禛,被十三一打趣,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吭哧半天,脸都憋得通红。倒是看得十三一乐,拍着腿指着十四大笑不已,只喊着十四喝了这酒,竟也便得跟女人似得。
胤禛打眼看去,眼内微惊闪过一丝笑意。因着他比十四年长十岁尔尔,自己又早早入朝行事,与这同胞弟弟倒是不甚亲近,每每看到也是在给额娘请安时,客套的因着兄长的身份教导几句。十三倒是因着一直逃学来找寻自己比着亲近些。心中也不是不想去和这十四说说话,又知自己速来冷脸说话冷硬,怕在被这十四误会不喜,倒是一直拖延着。
“胤祥!!!你才娘们兮兮的在,长得面红口润的,跟姑娘家说话,还会脸红。一副羞红眼的兔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