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婧婷走后,从原先交叉路走出两个中年男子,身材微胖的男子看着薛婧婷消失的方向对身边的男人感慨道:
“儿媳似乎和从前不大一样……”
旁边的男子微微弓了弓身子,低声道:“小的听闻少夫人性子变了不少。”
“是啊……”说着便摇摇头朝顾言书房走去。
而此人便是薛婧婷的公公、顾言的父亲——顾青。
顾青对薛婧婷这个儿媳没有程氏那么多的偏见,他与程氏也是成亲近八年才得长女,又过了两年得了顾言。
他总觉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时候到了子嗣自然就会有,没必要强求太多,且薛婧婷知书达理、孝顺公婆、不与人为恶,虽然性子太过高冷不讨人喜,但他在生意场上见惯了那些两面三刀的笑面虎,在看薛婧婷只觉得她的至纯至性难能可贵。
书房中的人都聚集在了床前那个须发有些发白的大夫,在他未诊断完毕前,房间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大夫捏着有些发白的山羊胡,仔仔细细的给顾言把脉,反复检查、询问了大约一刻钟,他终于得出了结论:
“顾少爷身上的伤倒是不碍事,只是脑部是经过外力撞击,造成颅内血块凝滞,继而记忆混乱。”
顾言惴惴不安的看着半晌,生怕这个大夫是什么杏林妙手悬壶济世的名医,继而看出自己的装病,但听闻那大夫所说,觉得他实在太看得起古代的医术了,不由的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程氏听闻,脸色白了白忍不住面露苦色:“大夫,那可有什么办法恢复?”
大夫走到药箱边拿了纸笔,边写边道:“我先给你们开些药,按时吃着,吃完这个疗程约莫就好了,到时再来请我复诊。”
程氏听闻,皱成一团的面容总算有些松动,忙不迭的唤道:“梅香,带大夫下去领赏!竹香,拿着方子快去抓药!”
顾言忍不住眉毛跳了跳,怎么觉得这大夫忽悠人的成分比较大?刚想说些什么,可身上的伤口又有些疼,只能放松的微眯着眼看着天花板让自己好受些。
他本来就是强迫自己醒过来的,又在大夫诊治的时候强打着精神,现在没事松懈下来只觉得全身疲乏,身上又到处疼了起来。
“表哥……”
少女娇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像是趴在自己耳边吹热气似的。顾言抬了抬眼皮之后又完全闭上,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这女人不好。
这是顾言从原主那些记忆中总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