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昊霖摇头道:“《徐子》一书在读书人中的影响越来越广泛,若无意外,今年文会很难出现思想独立见地独特之人。”
祁安贤赞同道:“我刚过来时路过聚德楼便进去转了一圈,一群读书人都是按《徐子》一书中的思想为准在讨论,偶有一二学生提出不同的观点,立刻被众人群起而攻之,随即便也讷讷不做声了。”
章昊霖道:“李觅说得没错,读书人果然是最容易被煽动的群体。”
“你还是准备假装不知情?”祁安贤挑眉道,“你就不担心到时候真被那二皇子惹出什么乱子?”
“一时半会儿乱不了。”章昊霖一副置身事外的淡定模样,“二哥现在明摆着觊觎那太子之位,我又何必牵扯进这趟浑水里。”章昊霖语气中略带无奈道,“父皇虽然有放权给太子之意,可你看他对太子是真放心吗?他对太子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对我们这些其他儿子?”他若真插手这事,只怕明德帝立刻便会怀疑他的用心。
祁安贤道:“二皇子这次行事倒是颇为小心,就算有心人察觉不对去调查,怕最后也只会查出是徐太傅的学生在替他宣传书作。”现在只能看太子一党中是否能有人查出其中不妥,及时做出应对了。
“放心吧。”章昊霖道,“只要父皇尚在,他便绝不会容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觊觎不该觊觎的位置,哪怕这人是他的亲生儿子。”太子虽温良得有些懦弱,但毕竟是明德帝一手培养起来的储君,他自会护他周全。
左相府内,舒菡萏和舒清浅正在莲花池旁焚香下棋,不远处碧月一脸高兴地快步走了过来,正好舒清浅眼看这盘棋又快要输了,于是顺势丢了棋子问碧月道:“何事这么高兴?”
碧月看见了舒清浅的动作,毫不留情道:“二小姐您又趁机耍赖了是不是?”
舒菡萏边收拾棋盘边笑道:“反正我也习惯了。”
舒清浅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我这不是见碧月来了有事要说嘛,碧月你快说什么事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