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见了她这副样子也有些讶异。
“你又对她做了什么?”阿瑾忍不住转头质问聂瞳道。
“昨天我根本没有来看过他!”聂瞳说道,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正盯着阿瑾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细冷的光,“倒是你——我听一个丫鬟说你昨晚来过这儿?”
阿瑾不由愣了一下,一时说不上话来。
“你倒是说说看,你昨晚在这儿干什么了?”聂瞳看她这个样子,更加起劲地问了起来。
阿瑾赶紧道:“我怕昨晚外面雨声那么大,倾央会害怕,就想过来看看,但后来走一半我的身子就都被淋湿了,于是又半路这回了。那丫鬟也看到我昨晚的样子了。”
“她昨天的样子你也看到过,那种样子怎么可能会听得到什么雨声?”聂瞳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我忘了。”阿瑾道,又立马补充一句,“不,是我一直觉得傀儡即使被蛊毒控制了,也还是会有残余的自主意识的——你看,她现在不是又在害怕什么了吗?”
聂瞳听了她的话,不由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那个恐惧不安的女子,脸上终是露出些异样神色来,也不再辩驳阿瑾,竟是难得谦虚地说道:“你比较了解蛊毒,你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吧?”
阿瑾这才重新扭头查看倾央的情况,嘴上却不由嘲讽似地回了聂瞳一句:“你不是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吗?”
“她死了我就没东西可玩了。”聂瞳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但阿瑾现在再听到他讲这样的话,却分明觉出了里头有种孩子般嘴硬的感觉。
阿瑾没有再管聂瞳,专心探了探倾央的脉络,只觉有些微微急促,却并没觉得过分紊乱……奇怪?
“怎么样?”聂瞳又问。
“我先让她安定一点吧,详细状况我还要再仔细看一下。”阿瑾答。
阿瑾选了几个比较无关紧要的穴位,倾央暂时先扎了几针,又为了几颗药,总算让她的身子静了下来。
在她把这些都做完之后,站在她身后的聂瞳却突然阴测测地开口问了一句:“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仍背对着他的阿瑾瞬间愣了一下。
她之前刚进屋时一直有在注意着不要让自己右手上的伤露出来,可是刚刚给倾央查看情况时,她就把这茬给忘了。
聂瞳见她没有回应,直接拉起她的右手来看。
“放开!”阿瑾下意识地缩手。
可聂瞳根本不理她,强硬地捏住她的手,伤口处的牙印再明显不过。
“怎么回事?”聂瞳再次逼问。
阿瑾心里有些无措,悄悄咽了下口水,讪讪答道:“昨天我其实到过倾央这里,那时她神志不清,在我手上咬了一下……”
“呵。”聂瞳不冷不热地轻呵了一下,捏在阿瑾手上的力渐渐加大,盯着她缓缓说道,“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昨晚半路又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