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仅仅是想明白不同基因作用在人体上的变化。就像超级士兵，美国队长，是什么成就了他，而后续的血清研究为什么没能成功？个体差异吗？”

“又是什么决定了人体内会有x基因，x基因是隐性遗传吗？那它为何在人生某个突然的阶段成为显性基因，并且改造人体，使我们成为变种人？外界因素的刺激？核武器辐射？食物变异？”

“同样是吸血鬼，不老不死的能力，为什么爱德华拥有读心术，爱丽丝能预见未来，贾斯帕可以调动他人情绪，而卡莱尔他们没有。在转化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令他们拥有吸血鬼中极为罕见的黑暗天赋？难道你不觉得这种黑暗天赋像是x基因的1.0版本吗？”

“所以你现在的结论变成爱德华可能是个变种人？只是他的x基因被毒液抵消了，所以他的心灵感应能力太弱，甚至无法自主控制？”汉克为查尔斯的惊奇想法而感到差异。

“一切皆有可能。”查尔斯状似无辜地耸肩，从这个动作来看，安德莉亚与他的小习惯如出一辙。

“这太疯狂了！”汉克不得不摁着跳动的额角，让自己理智一些，“他们不会同意我们的研究。”

查尔斯听出他已经心软，为这个麻烦大胆的想法而感到兴奋了，他决定加把劲，“不，他们会同意的。只要你能研发出令他们在阳光下不再闪闪发亮的药剂。”

“试着想想，对于吸血鬼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光明正大走在街上而不令人惊恐更值得珍惜？”查尔斯的蓝眸飞快掠过一丝内疚，他这句话何尝不是在说汉克内心的想法。

沉迷于查尔斯所提出的场景中的汉克没有发觉这道目光。

他仅剩最后一个疑问，“我不理解，查尔斯。你为何这么关心这群吸血鬼？”

查尔斯顿了片刻，才答道，“汉克，吸血鬼不能行走在阳光下，我们亦是如此。”

“在这世上，有你我这样公然创办变种人学校的变种人，我们活在公众的目光下，被人类熟知，受到人类法律的审判和保护。有瑞雯、艾瑞克那样的反抗者，他们认为变种人不该被人类统治，变种人应该拥有自己的法律，能够自我维权，而不是等着人类的宣判。还有那些未曾被发现的变种人，他们也许正像吸血鬼一样，躲在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方，不敢显露变种人的身份，担忧着为他们带来灾难。”

“我只是想做有价值的事，不管是为了人类，变种人，还是吸血鬼。”

汉克沉默了一瞬，他很想为查尔斯高尚的情怀赞叹，可这一切听上去太艰难了。

消除人类对变种人的偏见本就不易，更别提让人类接纳以人血为食的吸血鬼了。

“查尔斯……你真是，太善良了。”好半晌，汉克这样道。

不知在门后偷听了多久的安德莉亚幽幽道，“你就是闲得慌。”

汉克这才发觉安德莉亚，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么个人形武器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的，他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查尔斯笑着摸摸鼻尖，“也许吧。”

查尔斯自认为他作为一所特殊学校的校长，遗传学和生物基因学界的研究者，日子并不那么悠闲自在。只是这种自吹自擂的话，还是不要当着安德莉亚的面说出来，太破坏他长辈的威严了。

安德莉亚轻哼一声，转身进了厨房，背对他们高声道，“有人愿意来帮我端盘子吗？”

无需多言，汉克自觉地起身，“你知道她是故意的？”

汉克指的是安德莉亚在背后出声吓了他一跳，而查尔斯却没提醒他。

“当然了，不然我能去端盘子吗？”查尔斯笑着避过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安德莉亚话中暗里指唤汉克的事。

汉克对查尔斯的坏心眼再度有了深刻认知，面对年过三十仍保持少年心性的朋友，他抛去个‘我真是看错你了’的眼神，对着在厨房喊着“外面还有人活着吗？”的安德莉亚回应道，“我还活着！”

第二天上午，汉克和查尔斯去警局找查理办理转学籍吸血鬼和户口的事情，查尔斯决定让安德莉亚的名字写在自己的户口本上，替未来的自己做到叔叔的职责。

像x那样庇护着安德莉亚，给予她关心和爱护，保护她不被成长路上的狂风骤雨击倒。

汉克推着查尔斯走出警局，他们需要去学校教务处拿一份文件，而教务处主任已接到电话，表明会在学校等候他们的到来。

“卡伦一家去学校后该怎么安排？那几个孩子和安德莉亚可不太友好。”

查尔斯对汉克的忧心报以一笑，“你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