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工作需要。”

“不行。”

“现在离开不方便，”

林叶沉默，林简是个干脆的人，如果可以退步就不会多找理由：“如果你一定坚持，我不会勉强你。”

林简：“谢谢。”

“……他对你如何？”

林简纳闷，父君什么时候会操心这种事了？

“还行。”

接下的问句更加诡异：“没觉得他眼熟吗？”

“什么？”

电话那头，林父声线偏低，沉沉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严寒的冬夜，冷风拂面吹过来，林简背后起了一层栗。

大晚上的，气氛使然，仿佛听什么都诡异。

林简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失笑起来：“怎么会，他是个普通人。”

林叶沉吟半晌：“百安的档案里没有他？”

“对。”

只要是术士，都会在百安留有档案，一部分是术士主动提交，因为要去上界必须经过百安这一层。还有一部分，明知自己天赋不够，则会在日常使用术法的时候被百安的线网捕捉到，由节度使自行编撰档案，呈交百安。

“你能确定没有漏洞？”

这个……

林简实事求是地想了想：“不能。”

只要是人在做事，就免不了会出纰漏。

转念，“但是这人是二姐安排的，应该……”

二姐总不至于把她安排到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人身边做卧底吧？

林叶冷静道：“百安都查不出来，神政司算什么？”

百安建立三百年，有十万节度使，比起神政司在凡间部下星辰网的联络使，足足多出十倍，且而百安的信息传递制度都是林简一手制定的，所以她对百安的消息有极度的信任。想都没想过会有一个人，能完美躲过两个机构的检测，成为一个漏洞，存在在她身边。

林简回头，从她这个方向望去，沙发靠背遮挡，看不到顾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