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是不透风的墙,这点小事怎会瞒得了我。不过话说回来,懿妃和她子女都葬身火海,按年纪因与我年纪相仿才对。”
“公…公主您还记得其他事吗?”青衣试探地问道。
顾思苡伸出双臂,给青衣一个拥抱,“我应该记得吗?青衣……”这几年都是她陪她走来。
青衣声音和身子颤抖不停,“相…相爷……”
“什么?今日不提他成吗?让我靠着睡一会。”顾思苡慵懒地打了哈欠说道。
青衣手颤抖动了动她的肩膀,空灵地回道:“是相爷来了。”
顾思苡慢悠悠抽手回来,不解盯着青衣,历景呈来了就来了,无需如此反应吧?她与她又不是偷情,怎要如此恐惧呢?
历景呈走了进来,在他脸上早不出丝毫表情,墨黑的眸子扫过地上顾思苡,冷哼一句:“娘子,倒与身边奴才情深意重啊!”
顾思苡闻声十分不悦,不假思索地回道:“难不成我与侍卫情深意重,要是你不介意,我是可以试试。”
历景呈脸色霎时一僵,转瞬布上了一层青霜,“你再胡言乱语一句试试。”
“有何不敢试的,还有青衣不是奴才,请你记住这一点。”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迎上他的目光,坚定地说道。
历景呈眼神一扫,看向身边的夜离、掠影,似乎又警告他们什么。又朝顾思苡方向走去,伸手将她扶起,幽暗的目光总算暖和了不少,“地上凉,日后莫要坐在地上,若让为夫再发现,娘子可是要受罚的。”
顾思苡打自心底鄙视身边的这位男人,惩罚为名,实际就是吃她豆腐。她心里暗骂一声:无耻,简直就是无耻之徒!
历景呈看她没回应,也不多言语,伸出手来递在她面前。她一脸懵然盯着他那纤细骨节分明的手上,就听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还愣做甚?”
突然,一个哈欠上来了,来势汹汹,不可抗拒地捂嘴,优雅至极地打了个哈欠,慵懒中透着贵气,看似不合规矩却又纯真无暇,“青衣,记得把丝被带上。”
她转过背,朝门外走去。这种对抗没有维持多久,还未走出门,也不知道哪来绊子,她的右脚膝盖不受控制地猛的一曲,跪了下去,好在他在她身边,抬手扶住了她,“走个路都不能好好走,还真不让人省心。”
至于其后的下人都看穿整个过程,大家心里默默地鄙视自家的相爷,明明就是他给夫人下绊子了,反倒怨夫人不好好走路了。按他们看来,此时的相爷倒像十足无赖了。
院子内,丫鬟侍卫本是低头垂目,可历景呈与顾思苡十指交汇走出正楼那刻,无人不看直了眼,如同画像走出一对璧人一般,还真令人艳羡不已。
……
历景呈扶着顾思苡上了马车,随后他紧跟其后,挑开帘幕发现她已坐稳马车一边,嘚瑟地宣告“主权”,道:“莫要超出中间界线,打扰本公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