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云天一际垂,渐疏骤雨远惊雷,此刻,一辆马车正风尘仆仆驶入丞相府门前,马车的木是上好金丝楠木,厚重的金丝绒帷幔,华丽不失大方,低调中又透露奢华,夜离身披蓑衣,手勒紧缰绳,马儿长叫一声,停了下来。
只见一把油纸伞伸出挑开帘幕,往上一撑,伞下的是一名身穿绛色朝服的男子,脚步稳重的从马车下来。
等候在府门多时掠影,迫不及待禀告道:“相爷,一切都处理好了。”
历景呈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看向正楼方向,“噢?夫人那边有什么情况?”她应该醒了吧?
掠影一愣,跟上历景呈缓慢的步伐,“影卫已加派人手。”好像相爷并不是想听这些,转眼,他又说道:“夫人似乎已经醒了。”
掠影在历景呈身后,拽着隔壁的夜离,“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投向夜离,快帮帮他想办法。
夜离云淡风轻地瞟了掠影一眼,就再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了。
历景呈眸色一暖,等了些久,从他那薄唇里轻轻“嗯”了一声。
掠影眼见历景呈并不是往书房走去,这彻底让他慌了,他使劲给夜离使眼色,都不见夜离有回应,别人怎么都是患难见真情,他的兄弟怎么就是大难领头各自飞呢!
“奴婢见过相爷。”青衣正从屋内出来,她感觉一种凌人的气势步步逼近,转身见到是历景呈,立马俯身行礼。
眼见历景呈进去的意思,青衣冒死再说了一句:“公主殿下沐浴后,便又躺下了。”
她希望这样相爷就不会打扰公主了,可是…她实在敌不过相爷的强大气场,现在她的心跳的厉害,总感觉一把刀就架在她脖子。
掠影接过历景呈手里油纸伞,把它收起来,退了几步,听到青衣的话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历景呈并没有理会青衣,转头对着夜离他们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是,相爷。”夜离、掠影齐声低头应道。
当掠影抬头时,历景呈已经进去了,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转向把手上还带着雨水油纸伞的头对夜离,“方才你也太够意思了吧。”
一边青衣却伸头探里面情况,揉着手袖,眼里透露担忧的神色,她真没用,公主殿下千万别有事!
夜离看到了,便绕过油纸伞,推开掠影,走到青衣面前,面色依旧冰冷,“姑娘,你这样会打扰到相爷和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