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条人命。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打了电话报警,110的警车很快就来了客栈,把现场封锁起来。
人群被隔离开来,大爷从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家属,更别提会有什么亲戚来认领。
每个客栈的人都会被带到了警察局做笔录,包括柯令一行五人。
我被叫到审讯室里,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明晃晃的台灯。
做记录的警察把台灯灯头转向我,让我感觉有些刺眼。
“姓名?”
“许桀。”
“性别?”
“女。”
“家庭地址?”
“北京市西城区xxx189号。”
“工作?”
“地质研究院科长。”
“死者被人枪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客栈楼上休息。”
“有时间证人吗?”
“有。”
“是谁?”
“柯令。”
警察拿出一张照片,放在灯光下示意我看看。
“是这位嘛?”
我点点头,“就是他。”
他拿出旁边的一本册子,照着上面看了一会儿,问道:“这位叫李鄂的你认识吗?”
“认识。”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
做完了笔录之后,我会回客栈整理了东西,这里死了人,不能再住人,我把行李都搬出来,找了一家客栈重新办了进去,收拾完已经下午一点了。
我重新回了古墩,大唐都被封了起来。
李鄂今天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
我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他都没接。
我隔了十分钟,又给他打了电话。
这次终于通了。
“喂?”
“喂,是我,许桀。”
“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平时不太一样。
“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都不接?”
“我刚刚没有听到,对不起。”他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好像刚睡醒。
听到他说对不起,真的是千年铁树开花,比猪上树还少见。
“你生病了?”他平时不会这样,作息都很规律,不会到现在还在睡觉。
“嗯。”他回得很慢,有些心不在焉。
“在哪,我去找你。”
“我没事,你不用来了。”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慢,我估计他有些发烧,他一旦发烧说话就会慢吞吞的。
“你知道我和你一样固执吧。”
我故意说这话炝他。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道:“中心医院,二楼,305室。”
我打了一辆的士去了中心医院,下车的时候碰到了苏荷。
她还是一蹶不振的样子,面如土色,失魂落魄的样子,手里拿了一张单子,和一袋子药片。
我走过去跟她打了一个招呼。
“苏荷,这么巧。”
她之前没看到我,我叫了她,她才反应过来。
看见我,她的脸上堆起了一个客套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