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撇过脸,不习惯他靠那么近,即使这香水确实好闻。
“真话就是,”他慢慢靠近,说话的气息在我脖颈间流动,声音在我耳边故意停顿一秒,“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看不见,他这轻浮的态度,让我只想给他来一下,想着便伸出手,胡乱地往面前一挥,没有打到他,却被他捉住了手臂。
“放手。”
他识趣地放下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来这上午,可不止刚刚那两个人来看你啊。”
“你别转移话题。”
“谁来看你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淡淡的。
我们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下来。
固执的沙丘,固执的人。
我败下阵来,看来我不说,他也不打算和我继续话题。
“他说是那天救我的人。”
“说了什么?”
我把放在枕边的血玉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他来把这个还给我。”
他接过去,想是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真的。”
我心里诧异,真的?是真的血玉?
“那天他把你送来的时候我见过他,不是简单人,曾在古墩客栈住过,一行五个人。”
他没了声音,难怪我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这么耳熟,原来是在古墩客栈就见过,那个高个子。
“他们看起来,像是”,像是...盗墓的。
我歪过头,有一种感觉,他们这五个人就是干这一行的。
“我和你想得一样。”
李鄂将手里的血玉还给我,然后站起来,走去病房外,有好一会儿才进来,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
“你把手挪一挪。”
我听了他的话,把手抬起来,他把一张小桌子放在我的病床上,再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刚刚买来的午饭。
“你的眼睛这样,不能吃味重的东西,给你买了粥,张嘴。”
我皱了皱眉头,“我又不是没有手,我自己来。”
他的声音冷了几度,“你会把粥喝进鼻子里。”
“我自己来。”喝个粥还要别人喂,是傻子吗。
“你不喝我喝。”
“...”我都饿死了,这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