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鄂转头看向窗外,刀削般的脸上没有感情色彩,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我坐在大堂一个下午,满脑子都是李鄂说的那句话,“西北可能已经死在地狱之眼了。”
从网络上的描述来看,想要进入地狱之眼,必须先找到墓穴的入口,很多慕名前来寻找地狱之眼的人,第一关就被这个难题难倒了。
我握着手机,自从和李鄂领证之后,就再也没有往家里打过一通电话,除了忙之外,因为一直没有放下芥蒂,总觉得心里有疙瘩,虽然念家,也会克制住,不去想,所以现在犹豫着要不要打这一通电话。
“诶,小姑娘,发什么呆呢,电话响了,快接,快接。”坐在柜台的老头拿了把扇子,指指我手里的电话,催促道。
我急忙按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小桀啊,是我,爸爸。”
我垂下眼,把手机换到右手,“嗯。”
电话对面似乎在斟酌说话的语句,小心翼翼地,“爸爸很久没有给你打电话了,也不知道你现在过的好不好,你妈妈和我都挺担心你的,听说...”
“爸爸,我现在在敦煌,西北失踪了,下落不明,我来找他。”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你们在敦煌?”
“...”我没有说话。
“小桀,你听话,赶快回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敦煌,敦煌留不得呀!”
“为什么?”为什么留不得。
“没有为什么,李鄂在哪,你把电话拿给他,我要和他讲两句。”话语里又有些严厉。
“您又要跟他商量什么?”我忍住要脱口而出伤人的话,指甲抠着桌角。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叹息,“小桀,你妈妈想你了,她最近,身体也不怎么号,就当回来看看她吧,好吗?”
“等我找到西北,我就回去。”
“小桀你别这么...”
我急急地挂了电话,眼睛酸酸的,擦了擦眼角,心里的难过像是开了闸,一下子就是上了头。
晌午。
大堂外声音嘈杂,陆陆续续进来了四五个人,穿的麻布衣服,脸上裹得严严实实。
为首的一个男人,身材高大,背上背了沉甸甸的登山包,声音粗狂,低沉着嗓子,鹰勾般的眼睛环绕了大堂一圈,我瞥了两眼,便识趣地移开了,看样子,来路不明,不好招惹。
“矮子,就住这。”男人转头示意站在身后的矮子。
“齐活了您内,店家,定三个屋子,好酒好菜上齐,今个哥们高兴,乐呵乐呵。”旁边的小矮子嗓门奇大,矮是矮了点,身材敦实,听口音不像是这的人,性子很急似的,摘下罩在脸上的头巾,像条鱼一样吐息几口气,“这天气和着漫天的黄沙,可把我折腾的够呛。”
作者有话要说: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