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声狗叫声响起,木板上有个小东西滴滴答答地跑到卧室来。
蛋挞摇晃着尾巴,撑起前肢,用头拱了拱粟玛的被子,直到粟玛掀开一条小缝。
“嗨,蛋挞。”她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
蛋挞“汪”了一声,毛茸茸的头钻进被子里,然后用鼻子轻轻触碰了一下粟玛的脸颊。
它用爪子扒拉开粟玛的被子。
“别闹。”粟玛抓住它。
门口有人敲门,不重不急,像是笃定屋内的人总会来开门。
粟玛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敲门声越来越缓慢,几乎快要停止。这才摇了摇脑袋迫使自己清醒,走过去开了门。
姜止亭就站在她的门口,慢慢地掏着口袋里的烟。
许是早晨的缘故,楼梯间的灯没有亮,唯独有几缕微弱的光从对门未关紧的门缝中投射过来,微微照亮他清秀的侧脸,他很安静淡然,似乎整个人都与墙面融为一体。
抬眼瞥见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便把口袋的烟盒装了回去,声音特意放柔,自然又熟稔地问:“有没有量过体温。”
“……”她摇摇头,“要是我不给你开门,你怎么办?”
他笑了一声,“那就正好抽一根烟再回去。”
“我真的没事。”心头涌起一阵烦躁,她渐渐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姜止亭侧头看了她一眼,:“我那里有体温计,你先量一量,然后我带你去医院。”
粟玛沉默了一秒,镇定了心绪:“你干嘛对我这么关心?”
他没有回答。
良久,才开口:“你先量了体温我就告诉你。”
粟玛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进门来,“进来坐吧。”
他熟练地打开体温计,甩了甩,将它递给粟玛,然后看着她乖巧地将体温计塞进衣服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粟玛又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上。
姜止亭抿了抿嘴,那双颀长,漂亮的手无声无息地举起,温柔地轻抚她的头顶。
“我并不是对谁都这么关心的。”他说。
粟玛在心里默默咀嚼了两边他说出口的话语,也无法确认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