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他立即就恍悟过来，这就是真的！

他之前的行动能够如此顺利，不正是托了这些情报的福吗？

“这是哪来的？”这上面所书所写未免太过详细，就像是有人站在万鹏王面前，一字一句地听他布置行动一样。

孙剑不敢置信，但又无比肯定地断言：“十二飞鹏帮里有孙府的人！”

乔衡没有否认：“的确如此，你若要这样理解的话也可以。”

他记得书里老伯没少往十二飞鹏帮安插人手。

孙玉伯已经提前看过了这上面的内容，他很清楚乔衡说的是什么意思。

十二飞鹏帮里当然有着孙府的内应，且成功打入内部有几年了，甚至有人成为了坛主的亲信。

然而仅仅这样依然是不够的。

只因为飞鹏堡里有一位不是内应却胜似内应的人，十二坛主之首——大鹏坛主屠城！

乔衡没有瞒着孙玉伯这件事，他不确定这个时候的老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同屠城关系匪浅，更重要的是，他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

不如将此事彻底摊开，把屠城彻底拉到己方战线上，寻求利益最大化。

此前孙玉伯的确知道他同十二飞鹏帮的弟子有所来往，心中也有所猜测，但万万没想到这个人选居然是大鹏坛主。

一人身处孙府，一人身居飞鹏堡，双方势力针尖对麦芒，他们本该是最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两个人，偏偏有了深厚交情。想来就连万鹏王都想象不到他手底下的屠坛主居然和香川结交已久了吧？

错愕之余，他又有点想笑，这小子交朋友的功夫，还真是有点像自己。

孙玉伯对孙剑说：“看完后就把烧了吧。”

孙剑站起来走到烛台旁，火苗舔/舐上信纸的一角，任其烧成黑灰，然后才回到椅子上坐好。

“所以你们就这么一直瞒着我？”他道。

孙玉伯安抚道：“不是不想告知你，只是他们的身份有些敏感，一旦透露出口风，恐引来不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

孙剑感到奇怪，有什么是身为老伯亲子的他都最好不要知道，反而是律香川能知道的？

除非，这事本就是律香川一手操办的。

他挑眉：“你可别告诉我，你直接收买了万鹏王手底下的哪一位坛主。”

乔衡斟酌了一下字眼，摇了摇头说：“到也算不上‘收买’。”

孙剑愣了一下，听明白了潜台词，不是收买，但真的与某位坛主关系匪浅。他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还真让他说中了。

这是给哪位坛主灌了汤，让他投向了老伯？

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

今日风急，长江上掀起波涛阵阵，客船驶在江面上，随着水涛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