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衡见他这个反应,心里猜测得不离十。
“是说我在杭州遇刺后,现在已是病入膏肓、危在旦夕了?”
叶翔没有说话,以防被套话。
乔衡又抛出一个可能性:“还是说老伯已容不下我了,觉得我功高盖主、日渐势大,于是直接先下手为强,好为自己的儿子修桥铺路?”
都是些换汤不换药的内容。
叶翔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看来你都知道。”
“是不是有人把孙剑也编排进去了?”
“他们说孙剑在你重伤初愈时,趁你不备将你幽禁在不知名之地,成功夺权。”
乔衡听完后老实地说:“这听上去像是我会做的事,而不是孙剑。”
叶翔竟是分不清他骂的是自己,还是在嫌弃孙剑。
乔衡也不奇怪为什么会有人这样揣测,别说是旁人会这样胡思乱想了,连陆漫天都这样猜测过。
这些在私底下流传的阴暗想法,在原主没有出事时,就从来没有少过。
什么律香川和孙剑如今都大权在握,日后必有一争,又有什么律香川是老伯给孙剑设置的磨刀石。
后来在杭州遇刺后,更是一度谣传到他已死亡的地步。
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茶余饭后闲聊之语。
叶翔欲言又止:“但是律公子,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像被人软禁在孙府中。”
若不是他亲眼见识过对方与老伯相谈甚欢,更领略过老伯对他的重视,如今对方这副失去内力,为保安全不得不久居府内的状态,真的与变相的囚/禁没有两样。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去哪里都差不多。”
乔衡的手中还捧着孙剑做客时,他为自己倒的一杯茶,那倒映在茶水中的秀雅面容,这本是一副不属于他的陌生面孔。
困住他的从来不是孙府,而是这具属于他的皮囊,以及这一个个数之不尽又不尽相同的世界。
他把手中的茶杯推到一边,笑说:“不过你这样一说,好像的确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但反正是老伯和孙剑在背黑锅,以他们两人的身份,身上供人指摘的污点也不差这一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