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安姝病情有所好转,当然,这其中也有安姝母亲几乎寸步不离的原因。安姝母亲让医生开了吊水的药,安姝上午两个药,下午两个药,打吊水几乎就要一整天。
请来打针的医生是位有经验的老司机了,但经常是给安姝打针,扎了几次都没有扎中血管。安姝母亲急了,“你能不能找准了再扎?!”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是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吧,血管瘪我也不好扎啊。”
医生在扎第五针失败后,决定在安姝手腕侧面的静脉扎针,找了半天的位置,最后总算是扎到血管里了。
“安姝小姐身体不舒服也应该记得饮食啊,胃口不好可以吃一些清淡的,但是不吃……身体肯定是受不了的。”医生松了一口气,看看吊瓶里药液滴下的速度,稍微调了一下,拿医药箱离开。
安姝母亲在旁边看安姝前阵子练字的徽宣,安姝平常练字写完的会直接扔掉,不过前阵子的竟然没扔掉,反而一直留下来了。安姝母亲翻了几张满是墨渍的,发现上面竟然有沉峙锴的名字。
安姝母亲轻咳了两声,安姝倚靠在枕头和被子上,眼皮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懒懒的开口:“怎么了?”安姝母亲又翻了几张,发现上面仍旧有沉峙锴的名字,打算还是开口问问比较稳妥。这样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觉得沉峙锴那孩子怎么样?”
安姝蹙眉,“妈,你不要一口一个‘那孩子、那孩子’的,他只不过智力停留过孩童阶段一段时间,况且他比我大四五岁,您叫他‘那孩子’觉得合适吗?”
安姝母亲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准备,试探的问道:“他怎么回去了?怎么,跟你闹不开心了?”
安姝自从生病以来脾气就不怎么好,再加上生病这段期间大姨妈也来拜访她,她心情也不是很好。
“跟我闹不开心?妈,何家的决定,我们安家能阻止的了?”
安姝母亲把茶壶里的香茗饮尽,“走了也好,这段时间你也能清净清净,你好好养病,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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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姝换上新买的衣服,一身黑色深v领七分袖的薄衬衣,领口的最上端有一条黑色的皮质带子,像是腰带中间的扣子一样,下装是韩版的黑色短裙,短裙侧面有一排散发着银白色金属光的扣子,除此之外,整条裙子再无一点装饰。
外面下了小雨,天气有些凉了,安姝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及膝的黑色风衣,风衣样式十分简单,但有一种淡然大气的贵族风范。
踩上好久没穿的黑色尖头高跟鞋,高跟鞋和风衣是一个牌子的,样式过于简单,好在颜色比较纯色正宗,所以一身搭配起来也不单调,反倒是有一种性冷淡的既视感。
安姝向来习惯淡妆,出门前也只是描了描眉,没有用口红,最近脸色不大好,如果用颜色艳丽一点的口红,反倒更衬得她脸色苍白,所以安姝只是在嘴唇上涂抹了一点果香的唇膏。
刘叔安排佣人擦柜子的时候,看见约有两周不出房门的安姝终于出来了,而且穿着不是一贯的经典风旗袍,而是打扮得有些时尚,像是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女主角一样。
“安姝小姐去哪里?我去叫司机去车库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