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师父。就是自己瞎折腾……让父皇见笑了。”
“那个绳索也是自己瞎捣腾?”
荣颂眼里闪过一丝笑,正色抱歉道,“是啊,不知怎么就成功了!儿臣有罪,害父皇受了委屈!”
江跃沉默着,对他的看法又升了个级。
她活这么久,遇到过各种领域里的奇才。但是如此年轻就能自创法术的家伙,还是头一回遇上!
“法术都讲传承的,你自己如何瞎折腾?”
荣颂想趁机坐起来,却被她扼着咽喉摁了回去,“爹问你话呢。瞎动弹什么?”
他只好躺着,自暴自弃地沉浸在天旋地转的晕炫中......
父皇如香雪铸就的身体塞满了他的眼。源源不断的体香更是点燃了他的肺。
他有一种被活埋的感觉......在疯狂的窒息感中,干脆一把抛弃了廉耻心这种东西,两手如猫爪子似的搭着她的手,倾诉道,“呃……儿臣打小涉猎佛、道各家经卷,有一些自己的感悟。后来没事就瞎折腾着。研究过大诅咒术,傀儡术,召唤冥兵术,啧,总之各种各样的……也没怎么成功过……这回是凑巧了!”
江跃沉吟一会,不太情愿似的夸道,“莫谦虚了,你能弄出那根捆妖索就很不简单……诶!臭小子你眼睛瞅哪儿?”
荣颂神色坦然,“……自己的爹,瞅了也不算失礼吧?你对我上下其手、摸来摸去的时候我可是一声都没吭!”
江跃眼神一厉,拍苍蝇似的在他额头赏了一个脆巴掌!“是不是要造反,啊,你要造反?我两千岁,你几岁?轮到你对我放肆?!”
荣颂被打得一懵,额头火辣辣的疼……
等他再睁眼时,仙葩美玉的妙人儿已变成了令人发指的霸天!他不能瞑目似的瞧着那张布满胡渣的土匪脸,被这疯狂的落差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我说,您这是何苦呢!”
“少啰嗦。”江跃把他往床里一丢,凌厉地说,“今天为父认栽,你别忘了自己发过的誓。”
荣颂:“......”
江跃一把扯过被子,兜头盖脸闷住这破儿子,使个土遁术离开了房间!
荣颂瘫痪在一被窝的幽香里,晕乎乎静了好半晌......脸红心跳地笑了。
江跃灰头土脸飘回自己的寝宫。
宫人们都被她吹了瞌睡虫,这会儿都满嘴哈喇子睡得正香。她进了房,给自己施了个洁术,就往床上一趴,不动了。重重叹了口气。
脑子里把事情从前到后捋了一捋。
其实......也没真的生气。就是丢脸丢到家了——被捆着逼出原形,这种事简直不能忍,换成别人上天入地也要弄死他!
但想到自己变成青蛙时,他使出吃奶的力把她抱进房间的样子——那会子心里是真暖。活了两千年,没哪回暖得如此纯粹过呢!
想到这个,又不想跟他计较了。
江跃扭着嘴角回味一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夜,她的抑郁病终于没有发作。身心沉浸在一种恬然的情绪中安稳地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