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帕捂着鼻子,徐小满掀开帘子往外看,街边的小摊贩都收走了,这儿比平日里显得空荡萧条许多。
街角的茶馆里坐满了人,一边嗑瓜子喝茶一边闲聊。
徐小满视线扫过茶馆,正想收回来,不想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季何婴!
两人的视线隔着宽敞的街道对到一处,眼中都闪过诧异。
徐小满立即收回目光,放下帘子。她怕再多看一眼,会泄露自己内心的怨恨。
“姑娘,你怎么了?”青枝小心翼翼地看着徐小满,刚刚姑娘的脸色好难看,太吓人了!
徐小满垂着眼,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着拳头,冷静过后,她淡淡抬起眼,道:“无事,不过看到一个模样丑陋的人,受了点惊吓。”
季何婴好好的京都不待,又跑姑苏来做何事?徐小满深深蹙着眉头,安国侯府一老一少轮着往姑苏跑,究竟为何?
回到自家宅子,徐小满直奔白琅的院子。
白琅正坐在葡萄架下,一边喝茶,一边教导白棋练武。
白棋十岁才开始学武,身子骨已经有些僵硬,但他肯吃苦,悟性颇佳,白琅也就时不时指教他,全当作打发时间了。
“白琅。”徐小满走上前,一屁股坐在白琅对面的石凳上,直呼其名。她内心里将白琅化作了可以信赖的自己人,在他面前便怎么自在怎么来,也懒得端着,本身她便不是一个贤淑安静的女子,与王氏完全是两个性子。
前世被蒙蔽了眼,今生可得活回本。
白琅微微侧过脸,薄唇轻启:“徐妹妹怎么了,走得那么快,小心摔跤。”
大老远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徐小满平息了下急促的呼吸,斟酌道:“我想与你打听个事儿,先前见你与安国侯世子一同在寒山寺游玩,你与他可是至交好友?”
白琅既然已经知道她给安国侯写过信,那么她能认出安国侯世子,也不是奇怪的事,她现在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不怕他怀疑。总归他再怎么猜,也猜不出她是重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