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他用来拖延的法子,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有手段,真的将药汁温度给降下来,这下子没有办法逃脱,他情不自禁皱起了鼻子。
罗谌看着他苦大仇深地表情,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敲了下他的脑袋。他一时吃痛,张嘴便要喊,罗谌却趁着这个时候,飞快地捏住他鼻子,毫不犹豫地将药汁灌了进来。
难以形容的苦涩入口,他呛咳了几下,被逼着将药汁给全部喝下去,还有不少洒落了衣襟。
罗谌没事人一样,端着药碗就要出去,他见状,委屈地控诉道:“我头上有伤!”
“知道。”罗谌眼神都没给他一点,中气十足地喊,“所以敲的你没伤的地方。”
他一时语结,发现好像真的是这样,敲的自己头上没有伤口的地方。
可他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仿佛从身体里自动迸发,感染着他的情绪。他小声的咕哝:“可是真的好苦。”
罗谌敲了敲碗,回头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有药喝就不错了,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壳子了。”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异想,驱使着他胆大地开口:“可以不要吗?”
罗谌口气不善:“你是不是还想说,能不能再换一个?!”
尽管对方眼神凶巴巴的,可是他不知怎的,一点都不害怕,他有些期盼地望着对方,殷殷地问:“可以吗?”
罗谌一下子回想起来。
这样小可怜的表情,还有满含期待的眼神,几乎和这孩子小时候一模一样。很久以前他们还没有来到这颗星球的时候,在遥远的星墟上空永不停歇的风暴里,他就是这样眼巴巴的望。
然而后来所发生的事情……
罗谌止不住头疼,他没好气地说:“得嘞,想都不要想,有一个壳子就不错了,你还是修修补补省着点儿用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