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石子投进湖里,泛出层层涟漪,并逐渐向外漫延。
“我怕他打你。”
有两个学生急匆匆地从楼下跑上来,大概是赶着回班上课。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程景行即将说出口的话。
薄唇微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校医给白恬做着简单的检查,她个子小,坐在医务室的病床边双腿都可以悬空。
程景行靠在门边上看着医生一边找冰袋,一边说道:“打到脸上了,如果有头晕呕吐的症状就不得了了,得去医院仔细地检查。那就先在这观察半个小时。”正准备给白恬敷上,又有两个人走进来,其中一个颇为难受的样子。
程景行接过医生手中的东西,“我来吧。”
医生拉上蓝色的帘子,将里间与外边隔离开。程景行吊儿郎当地掂了掂手中的冰袋,又抓在手里感受冰袋的温度。
轻轻地将很小一块面积贴上她肿得老高的地方,然后又快速地拿开。
“能受得了吗?”
白恬默了一瞬,点头。
得到回应,程景行这才把冰袋再次贴上她的脸颊。他用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另一边脸,一开始他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害怕她不适。
可是手指所触到的属于白恬的皮肤,是柔滑的,让他有些走神。鬼使神差地靠近她,两人面部的距离从五十厘米逐渐缩短到不超过十五厘米。
白恬微微一闪躲,偏过了脑袋不看他。
他的动作一顿,了然,果然还是那个拒绝别人不会有丝毫不好意思的白恬。
程景行的手往后伸,扣住她的后脑勺,“躲什么?”
躲是躲不了,她用手去挡他的脸,可程景行好像就等着她的这个动作一般,捉住了她的手腕。再往上,将她的手收进掌心。
“你松开!”难得一见白恬一贯温和无波澜的面色变了变,隐隐的恼怒。
任她没被握着的那只手怎么推,程景行仍岿然不动。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染上清浅笑意。
他大多时候都只是吊着嘴角习惯性的笑容,不见笑意达眼底,反倒像是暗嘲。白恬再怎么不食美色也被现在这般模样给怔住。好像窗外飞鸟都因他停驻,只为能多看他一眼。
白恬想,喜欢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白恬这一愣停止了挣扎,也让他有机可乘。他轻松地抽出她口袋里探出一角的纸条。
那是一串数字。
白恬反应过来的时候,程景行正盯着手里的纸条,沉吟片刻,然后抬眼看着她:“这是谁的账号?”
白恬被他的眼神惊了一下,为什么总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是很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