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悦的烧烤打包好了,服务员一并将找零也递了过来。
“走吧!”商心起身。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脚步一停,偏过头来。
“张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目前,我尚无这个打算。”
张锴看了她片刻,终于,也站起身来,道:“好吧,走了。”
他貌似放弃地一耸肩,没有更多的为难。
张锴与商心相识甚久,自然最清楚彼此的脾气秉性。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为好,不必过于勉强,也不需急于追根究底。
既已看出商心潜台词的排斥,张锴不再执着于先前的话题,两人一路步行到中大附近的停车位取车。
商心突然想了起来,道:“对了,张锴你住哪儿,我送你?这附近应该不好打车。”
张锴问:“你家在哪边?”
“城东万源。”
“那我们反方向。”
“没关系,你人生地不熟,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张锴低头看了眼时间,“算了商心,你这一来一回,到家就太晚了,自己早点回去吧,开车注意安全。”
商心道:“张锴,我又不是十几岁,非得十点钟之前到家,更不是上学那会儿,宿舍里有门禁,晚一点有什么关系。”
张锴笑:“你不是,晚睡会失眠吗?”
商心愣一下,缓缓道:“那是从前……其实,那时候……”她顿了顿,“与晚睡也没有多大关系。”
商心尽力微笑,说着些便宜话,“这么些年都已经过去了,张锴,你放心,我不至于到现在还想不开。”
张锴突然很想上前抱住商心。
终于,他强忍住当下的冲动想法,轻轻一叹,借机转移话题。
“你说上学那会儿,中大宿舍有门禁?”
商心看他,哭笑不得。
她知张锴家境优渥,却也一时拿不准,张锴本人是否真的这样不接地气。
“你当然是由奢入俭难了,自己在香港读书,不是家里住着,就是外面上百平的房子租着,偏跑来问我这样的傻问题。”
张锴笑着摇头,“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