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倒霉的张叔?我闺女名字也是你这么个负心汉能叫的?你这不守夫道的男人!”张屠户嗓门儿大,嗷嗷两声把胡同里的邻居都给吓一跳,分分钟就闪现了许多人,暗搓搓的打开窗子看着。
有好戏不看,那是傻子。
何竺之嘴角抽了抽,面上僵硬的笑都快撑不下去了,挖槽他作为阳关镇的十大杰出青年、优秀企业家,到哪不都是人人巴结着的,也就这张家,凶残的一比……
“张叔张叔,外头人多嘴杂的,咱们进去说进去说吧?”
他怕了行不行?老铁,咱进门吧,进了门叫你大爷也成啊。
张屠户胸前油光锃亮的肌肉块抖了抖,听着何竺之说了一句话,就习惯性的摸向自己腰间,准备掏出祖传的杀猪刀。可他忘了那杀猪刀早就在两年前被他亲手交到了其墨的嫁妆箱子里。
现在那两把杀猪刀,是他闺女的了。
奶奶的熊!一想到闺女嫁出去了,还是嫁给了这样的弱鸡,这弱鸡女婿还敢和他闺女和离,张屠户气不打一处来,算了,干脆徒手将他的头拧下来给他当球踢!
何竺之不知为何,看着离自己越发近了的张屠户,心头惶恐感觉更甚,喉咙口压抑着的“救命啊”都快破茧而出了。
张屠户大手一挥,何竺之眼见着他的手朝自己落下来,干脆胆小的闭上了眼睛。
“爹,是谁啊?”其墨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这个便宜爹回来,还以为是张屠户遇上了熟客正在门口寒暄,她这个做人女儿的当然还是得出门迎一迎的。
却没想到,一出门,竟然能看见昨天被她狠狠顶了一下的何竺之。
视觉受到了阻碍,而听觉却被无限放大。何竺之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张屠户对他的“施虐”,却听得其墨说话声,像是一道天籁,让他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呼吸
妈耶,来得真及时啊小姐姐。
张屠户回头看向自己闺女,正好将自己的身形掩盖在他庞大的身躯之后,何竺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颇有些兴高采烈的偏过身子,从张屠户的侧边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
伸出白生生的爪子向着对面的前妻姐打了个招呼。
嗨
其墨看见此番情状,有些无语。嗨你个头,差点被她爹剁成肉泥,要不是她出来的及时,她爸可能把他头都拧下来了。
由此可见,遗传基因真是个可怕的玩意儿。
“爹,让何竺之进来吧。”张屠户欲言又止,还想挣扎着将何竺之处理掉,却听得其墨再次开口,“邻居们都看着呢,你这样影响不好。”
她一个人先进了门,这便宜爹虽然脾气暴躁,对自己闺女倒是真的不错。
张屠户憋屈的点了点头,何竺之在他背后嘿嘿的笑出声来,却被张屠户突如其来的转身吓了一跳,随即噤声,安静如鸡地跟着张屠户进了张家大门。
唉,没戏看了,吃瓜群众一看正主都进屋了,干脆落了门窗,回家睡觉。
张屠户每日都会练武,今日被打断了自然不爽,其墨便央着他先去习武,待她打发了何竺之这尊煞佛再来陪他,张屠户心疼的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却见她并未上妆的面上风平浪静的,一丝波澜也无,也是心生感慨。
他阻挠着,也是没甚意思的,闺女大了,心里总有自己的想法,干预了也没用,于是开开心心的自己练武去了。反正闺女答应他了,一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