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谨慌忙推他,还发出几声低呼,这下把那一小队人都引了进来。
沈煋曜想都没想,独自冲那队人走去,“我是沈副司令的儿子。”
领头的认得他,嘱咐两句早点回去,便带着人走了。
江子谨已经吓得脸色煞白,转头就往家走去。沈煋曜跟在她身后,像泄了气的皮球,心情沉入谷地,她果然什么态都不表。于是看着她走上楼,一句话也没再说,转头也回了家。
那一次他真的气得不轻,两个礼拜都没找她,也不给她发短信,她发了一条没收到回信,也不再发,当真是吊着他呢。
猝不及防的,周六一早收到她的短信,说去图书馆和他一起自习。一瞬间燃起的高兴,又被同寝室那帮损友扑灭了,“老套路了,你不找她,她就来再找找你,钓上了再说。”
他就这么黑着脸去了图书馆,看到江子谨穿着件红白条纹的网球裙,弹力的布料勾勒出略单薄却又开始像女人的身形,胸前还有只熊,愈发显得她年纪小,惹得过往的男学生们不住看她。愣了愣,稳住自己的心情,走过去,不妨手中被塞了个包子,仔细看看,是聚丰楼的蟹黄包,他最喜欢。
“聚丰楼不顺路。”他依旧冷着个脸。
“我转了趟车买的。”她没料到两个礼拜不见,他是这种态度,脸上稍微挂不住。
两人在图书馆默默地自习了大约一个钟头,就有人约他去操场打篮球。这要搁平常,他肯定不去,又不是重要比赛,可这次他偏偏把书一放,“你在这儿做作业,我打会儿球去。”
在她眼巴巴的眼神里走出图书馆,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其实他打得也不认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图书馆干什么呢。
过了二十来分钟,余光居然瞟见她磨磨蹭蹭走到了场边,手上还拿着一瓶矿泉水,觉得有那么点儿意思了。
中场休息,有大一同系的学妹给他递来水,他接了跟人说谢谢,顺道又扯了会儿。子谨站得稍远了些,走过来慢了,却也伸出手来,他淡淡地道:“放边上吧。”分明看到她一怔。
下半场的时候,子谨也没走,立在边上默默看他,默默听学妹们给他加油,样子很落寞。
他突然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讪讪的。一边上同宿舍的室友倒是跟他挤眉弄眼的,还在撞到他的时候给他打气,“挺住啊,挺住了就是你的了。”
整场打完,子谨自然是没什么准备,眼睁睁看着殷勤的学妹给他递毛巾,二话没说就往图书馆走。
这下沈煋曜慌了,跟在她背后进了图书馆,发现她开始收拾书包。
“哎,你干嘛?”
“我昨天刚月考完,没什么作业,都做完了,回家玩儿去。”她走得很坚决。
他站在学校主干道上,看她在暮春嫩绿色的梧桐道上越走越远,犹豫两三分钟,再抬头快要看不到她了,咬咬牙,拔腿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