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

厉衍听到这里更心虚了,轻轻道了一声“嗯”,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其实他很害怕她觉得他心思太深沉,手段缜密。

如果说这世间有他最害怕的人,未遇到她之前,他肯定觉得这是一件很荒谬的事,但这件事却发现了,它来得束手无策,让他在劫难逃也心甘情愿,就这样她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

当厉衍想去干预这种感觉的漫延时却反而让爱情更得寸进尺,攻克了他的心壁,从此逃无可逃,无处可去的他只能把她禁锢在他身边,才能让他安心。

梓韵瞧着无丁点传说中凶戾的模样,面目温和的他,好生纳闷,世人难道是因为他略带冷漠的表情才会这样传的么?还是说他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不由心生兴趣了。

不过他忐忑不安的样子,令她可耻地心软了,让人根本毫无防备,一脸没辙地说道:“咳,我不怪你。你,你做得挺好的。”

厉衍闻言顿时原地复活了,“真的?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兴冲冲的就张开手臂想抱她,不想她伸手往他胸膛一挡,笑道:“我说我不怪你,可没说我喜欢你了。”

厉衍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精神一振,猛然抬头撤泼道:“我不管,你就是喜欢我。”

说罢,他挣开她胸膛的手,厚着脸皮紧紧地搂着她,还不时发出低声的轻笑。

半响后,梓韵看着不依不饶硬抱了她良久的他,出声打破竹院的寂静,“你放手,都抱了这么久还不够么?快到时辰用晚膳了,娘亲说过叫你留下用膳的,快点起来净手。”

闻言的厉衍心有不甘地放开双手,扯着她的手道:“我们一起净手,我帮你擦。”

感觉画风不对的梓韵,想反抗但被他死死的抓着她的手,碍于身高与武力的不对等,她只能由着他,看他为她净手还温柔地帮她擦了擦脸,眼眸深处滑过几许暖意。

两人净完手后便往荷院走去,一路上厉衍都强烈要求握着她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她挣脱不了,她便识趣地任他拉着算了。

只是后面有婢女跟着感到有点不自在,他却宛若平常,让人不禁道一句好定力。一路走来,她也就习惯了,不得不说她的适应能力太强大了。

不过走进正屋时,瞧着上官氏一脸本该如此又戏谑的模样,而定国公一副暗暗咬牙又无能为力的表情,她窘住了,不由一愣,脸色微红起来,忙挣开厉衍紧握的大手。

奈何形势不由人,她挣不开,只好与他快快入坐,掩饰她的不自然,坐落后的她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他递给她一双疑惑不解的大眼。

好吧,她不应该与这个目中无人的人计较的,便偏过头去决定不看他了,再看他,她怕被气死。只是她不知道偏头时,他眼里滑过一丝笑意,分明就是一个老狐狸计谋得逞的模样。

坐在对面的上官氏看见两人的互动,对厉衍更喜爱了,感情好才好,看着如此作为的厉衍便让她想起了以前的定国公,想来女儿和女婿必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