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

梓韵被他的举动弄得懵了下,表情微僵不着痕迹地拨开他的手,“你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我?”她垂下眼睑轻声地说着。

“没为什么,想说就说。”

“哦。那,我们接着用膳。”

“嗯,松鼠鳜鱼,你喜欢吃的。”

看着认真为她夹菜并不多言的他,低声道:“嗯”。尔后慢慢地安心的用膳。

他原本便是一个并不多言的人,只是面对的人是她,他才会说得比较多,怕她不明白他的心意而已。他一直认为说的不如做出来更好。

好像父母亲那样,镇南王是一个为人冷冽之人,对别人从来是不假辞色,即使是生为他亲生儿子的厉衍也一样,父王唯一在乎的人也只有母妃一人而已。

曾经他不明白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让一个狠厉之人如此温柔,原来是因为这个人在乎另一个人,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惟恐吓着了她。

一顿晚膳在梓韵忐忑不安又心怀雀悦中,厉衍的得尝所愿的悠然自得中渡过。

夜空中,星光一闪一闪,一颗流星划过苍穹,似是王母娘娘划开牛郎织女星的一道银河,长长的尾巴,由明亮变暗淡。

梓韵想起厉衍送她回府时,府中众人惊异的目光,爹爹拉着厉衍便走,说是要切磋棋艺。娘亲并未多说甚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虽然府中的人都看见厉衍送她入府,但是有爹爹在相信府中奴仆必不会多嘴学舌。慎行说爹爹和厉世子下棋到很晚,二哥、三哥回来后也说要与厉世子切磋武艺。

她听闻后,心中居然充满幸灾乐祸但又带一点喜悦。好像他能得到爹爹的认可,她也与有荣焉似的泛起淡淡的喜悦。

“扑通,咯咯”

一只乌黑的信鸽停在窗前叫着。梓韵捉起鸽子,拿出鸽子脚边的信筒。把鸽子交给身旁的早春,打开信纸:四妹,今夜戍时见。

看完信息的梓韵,迈步至书桌,提起一支狼毫毛笔,沾上此许墨汁,龙飞凤舞地书写着,纸条上呈现:好。

梓韵放下手中毛笔,小心地卷起纸条,接过早春手上的信鸽,把纸条放入信筒,在窗边把信鸽向空中一抛,信鸽展开着翅膀向北面飞去。

“早春,我要去天下楼一趟,你在这里守着。这是命令”早春看着一脸严肃的小姐,不敢多言,只点头应是。

半响,梓韵着妆完毕,从窗边施展轻功向东边掠去。早春遥遥望着小姐远去的方向,暗暗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