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筑细心地给池悦摆好餐具,又帮她添了一杯水。
周礼雍和池均城开始聊天。
池均城说:“这回应该是确切的消息,陆家那小子在美国犯了事,已经进去了。”
周礼雍见怪不怪:“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陆家这么庞大的产业交到陆近手上,迟早要崩。黄赌毒他哪样儿不沾?可惜陆老太太被瞒了这么多年。”
两个商业大佬在谈a市商界的事儿,其他人都听不太懂。大家各自吃饭,偶尔逗一逗两位小朋友。
池均城给老友倒了杯酒,又道:“现在陆氏可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不过,老周,你听说了么,陆家老太太上个月急召回了在外留学的外孙,可能会有新动作。”
“呵?”周礼雍冷笑,“姓宁的那小子?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回国一个月,整天花天酒地没个正事儿,把陆家老太太气了个半死。”
池悦本来在安静地舀汤,听到“宁”这个姓,微怔了怔。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世界那么大,哪有这么巧。
包厢里凉气开得挺足,玉盘里食物美味可口,一桌人兴致都挺好。
池均城近日来在商场攻城掠地收获颇丰,心情好也就多说了几句。“老周,你不考虑趁机注资陆氏,拿下这块肥肉?”
周礼雍是职业投资人,眼光锐利。他说:“不考虑。咱们在a市这么些年,陆家那些人是什么德行,我们都清楚。且不说陆氏现在是具空壳子,就说陆老爷子过世,陆近那小子当家以后,就没一个人能担当大任。没有得力的人,注资再多,它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不如收购?”
“收购?”周礼雍饮了一口白酒,“你看我是那么有闲工夫的人?”
池周二人相视一笑,干杯喝了一口。
坐在边上的喻秀温婉地说:“好啦,和孩子们吃饭呢,尽说那些生意上的事做什么?”
“是是是,吃饭吃饭。”
一桌特色菜肴香味扑鼻,池悦胃口不错,吃了两小碗。身边的周筑一边帮她续水,一边问自己的父亲:“爸,你今天得闲?”
周礼雍答:“下午三点飞美国。”
周筑耸耸肩:“我就说吧。”
周礼雍在孩子们面前一点架子也没有,年逾五十,但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四十岁。他转过头看喻秀,道:“两个孩子一起长大,悦悦好不容易回来,以后让他们多走动走动。”
池悦不说话,周筑兴致勃勃:“这不用你交待。”
“这小子。”
席近尾声,周礼雍的司机打来电话:“老板,有人非要见您。”
“谁?”
司机说了个名字。
周礼雍想也没想:“告诉他,我现在没有时间。吃完饭,我得去机场。”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一边的周筑无心插话:“谁要见您?不会又是拉投资的吧。这人不错啊,能找到您的位置。”
周礼雍听了抬眉,一双眼目光如炬。片刻后,他又回拨给司机:“行,告诉他,我只给他十分钟。”
说罢以后,他低声对池均城说:“陆家那外孙,有点意思。”
“哦?”池均城也挺有兴致,甚至连筷子都放下了,等着那人到来。
不消五分钟,门口传来侍者的敲门声。得到应允后,侍者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门缝拉开,门口那人完全出现在眼前。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白衣黑裤,搭着一条浅蓝色的领带。那衬衫平整熨帖,被走道的暖色灯光沾上一层光晕。
还未开口,只见气质卓绝。
池悦抬头,看见那张俊朗沉静的脸,一时怔愣了两秒。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这人是谁呀,门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