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两人跟前,沈越拉开车门,让苏濛先上去,他跟着坐在她身边。
沈越报了个地址后,车开始行驶。
苏濛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像是车里没有沈越这号人。沈越微侧身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那目光依然让苏濛浑身不自在。
一路行驶了快半个小时,苏濛突然“哎呀”一声,身子前倾扒着车内的护栏焦急喊到:“师傅,快回刚才的地方,我行李忘拿了!”
司机跟着“哎呦”一声,急忙掉头,一边说:“这一来回快一个小时了,姑娘,你那行李未必能找到啊!”
“这怎么办?”苏濛急道。
“你那包里都有什么?”沈越问。
“我的换洗衣服,钱包□□,还有跟陆先生签的合同。”苏濛急的坐不住,突然狠狠瞪了沈越一眼:“都怪你,烦的我行李都忘了!”
“没事儿没事儿,大半夜的不一定有人看见。”沈越嘴上劝,心里却在偷乐,巴不得赶紧有人把苏濛的行李顺走。
她骗家人在外地,现在东西全丢了,可就只能靠他了。
苏濛没心说话,一路趴在窗口焦急等待。车子终于开到之前的广告牌下,苏濛赶紧跳下车,满怀希望的扫了眼,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
长椅上什么都没有,地面上也没有,她把附近找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沮丧的站着不肯走。
沈越从车里下来,把木偶似的小姑娘搂怀里,柔声安慰:“没事儿,里边有什么我都赔给你,走吧,晚上吹风吹多了,我这会儿有点头疼,恐怕要感冒。”
“嗯。”苏濛如丧考妣,没劲儿跟沈越计较,被他揽着进了车里。
这一路回去,沈越一直搂着苏濛,她难得柔顺的靠在他怀里,他很是心满意足,吩咐了司机好几次:“开慢点,我头晕。”
苏濛一路都在发呆,直到车停下,沈越牵着她下车,进了小区一栋楼的电�堇铮�諠鞑呕汗�6�础k�仁钦跬蚜松蛟降氖郑�缓蟊晨孔诺缣荼诜3睢�
这次在剧组只干了二十来天,领了工钱后,苏濛连同陆廉提前预支的一万块钱,给苏红玉转了一万五,她自己只留了一千的基本生活费。
当时想着陆廉说公司提供住处,可以做饭。她想着做饭吃省钱,再加上坐车钱,买点生活必需品,一千足够了,哪知行李会丢。
现在衣服钱包全丢了,只有手机和身份证在身上。除了身上一百多的现金,她只剩下支付宝里余剩的零头不足五百块。
关键是合同也丢了,不知道这签约还算不算。如果合同作废的话,她拿什么还给陆廉?就算合同能重新签,她衣服全丢光了,重新置办的话,从里到外就算只买一套,最便宜也要二三百。
这个月该怎么过?大概只能交通靠腿,馒头咸菜凑合一个月了。
“走了。”电梯停在18楼,沈越拉着苏濛的胳膊走出电梯。
18楼共有四户,沈越用钥匙打开东边的1802,进来是个两室两厅的小户型。
这房子是陶白早年买的,后来有钱换了大房子后,这里就一直出租收房租。回b市前,考虑到苏濛的承受范围,他找遍亲戚朋友名下的房产,这是最小的一套。
付给原来的住户三倍的违约金腾出房子,又找家政公司彻底大清扫,两天前,家里的管家才把这里布置妥当。
同时这栋楼上下左右的几个住户也有了变动,原来拖家带口的小家庭搬走了,住进来几个单身汉。
“进来呀,站在门口干什么呢?”沈越进到屋里,见苏濛站在门外不动,拉了她一下。
“你到家了,我走了。”苏濛往后躲了躲。
“你往哪走?东西都丢了,准备睡大马路呢?”沈越不由分说,拽着苏濛的胳膊把她拉进来。
他现在知道,对这别扭的小丫头有些时候是必须强硬的。特别是她犹豫不定的时候,是需要别人推她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