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这世上最希望我死的不就是大宅那边等着继承遗产的几位?就算我再三表明对老头子的家产毫无兴趣,也挡不住他们的小人之心。”
“这次不能再放过他们了!”陶白怒声道,“一群废物,自己没本事,还嫌别人太出色,早该把他们都收拾干净。”
“那当然。”沈越嘴角噙笑,眼中情绪深不见底,“这些年他们暗中给我下绊子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从来就没打算放过他们,不过是在等一击必中的机会。”
“怎么做?”秦勉沉声问。
“先把我那个好大哥的料放出去敲山震虎,其他我再想想。”沈越右手扶住头,闭了闭眼说:“这两天不行,头太晕了,不能想事情。”
“你好好休息,这事让我来办。”陶白眼中闪过狰狞之色,“早看那老花花公子不顺眼,这次我要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沈越点了点头,眼皮耷拉着,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精神一震抬眼看秦勉:“我手中那东西呢?”
“你说这个?”秦勉从兜里摸出一条手链递给沈越,“那姑娘的?”
那手链实在太廉价了,就是大街上那种用红绳子编织,上面串了几颗玉珠子的打工妹款。
“嗯。”沈越把手链拿到手中把玩。当时两人拉扯时,他顺手从她手腕上勾了下来,好歹算个信物。
可能是戴的久了,手链的红绳磨损很厉害,有几处被血浸过的地方变成褐色,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上面串的珠子也不是什么玉,就是大街上仿造的石头珠子,小小的,有六颗,分散在中间银珠子的两旁。
“拿张白纸和铅笔过来,”沈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靠枕里,唇角扬起,“不告诉我名字和电话就以为我没辙了吗?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陶白进书房去找纸笔,秦勉劝道:“就算要画也不急于一时,你先休息几天吧,刚做过手术,不宜太耗神。”
“我现在最想的就是那姑娘。”沈越眼望窗外,蓝天白云绿草地,活着真好!他唇畔挂上笑意,叹了声:“可惜她不肯跟我回来,甚至不准备再联系。”
秦勉揶揄道:“终于思春啦?”
“什么呀,就是想好好谢谢她。”沈越回头对秦勉一笑,“哥,这次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算命能保住,公司现在股价也跌成白菜了。”
“谢什么,以后少吓人就行。”秦勉轻拍了下他的肩头,见陶白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纸笔,找了本厚书垫着,摆放在沈越面前。
沈越静下心,一笔一划勾勒出记忆中的那张脸。
这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武校出身,在附近剧组当武行,有画像,总会找到她的,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