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凑在一处,不过就是饮酒取乐,讲着笑话罢了。傅蕴大多时候都是在一旁看着笑,需要行酒令的时候就主动要求当令官,以免被灌了酒。
“我到外面散散酒。”朝云方才被罚了不少酒,如今有些醉了,撑着到船头去吹风。
傅蕴有些担心,便随着她一道坐在船头,问道:“既是醉了,不如就回家歇息吧?”
朝云脸含□□,意味不明地笑道:“哪儿就睡这么早了?你年纪小不明白……”
往常向晚在傅蕴面前提及这种事情都会被朝云给拦下,结果她现在竟然自己提起来了,可见是真的有些醉了。傅蕴不由得有些头疼,她倒不是不明白,但这话委实没法接,只能装傻充愣地笑着。
不远处停靠着一架画舫,富丽堂皇,雕梁画柱精致极了,生生占去了大半个河道。
傅蕴看了眼那画舫,周围似是还有侍卫在暗中看守着,里面应当是达官贵人才对。此时陛下驾临金陵城,就算再怎么大胆的官员也不敢在这种关头寻欢作乐,除非里面就有当今圣上。
眼看着有人又上了画舫,傅蕴眯着眼辨认了下,那身形应当是方才她遇上的萧偲。若萧偲在此,那萧祁只怕就也在了。
思及此,傅蕴寻了个借口回家去了,向晚她们并没再留她,毕竟此时天已经暗下去了,她们可以在画舫上过夜,但傅蕴却并不适合。
傅蕴回去之时又捎带了些点心给阿铎,到家之后,果然发现阿铎还没有歇息,就将点心给了阿铎:“你傍晚应当是没吃饱才对,吃点点心吧,别半夜再饿醒了。”
阿铎接过点心,欲言又止。
他将傍晚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总觉得傅蕴有些反常,那贵公子的身份也有些蹊跷。
只是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的身世太过骇人听闻,他怕吓着傅蕴,也觉得这秘密自己一人担着就够了,不必将傅蕴扯进其中。
傅蕴并不知道阿铎的心思,简单地收拾一下,就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傅蕴采集花叶准备做新的胭脂,又将家中备着的胭脂寻了出来,等到晚些时候给向晚送了过去。
傅蕴想着向晚只怕不会回来太早,所以刻意等到午后才给她送去,却没想到向晚仍旧不在。
“朝云今日未曾回来,向晚有些担忧,出去寻她了。”明酥说道。
“怎么会这样?”傅蕴下意识觉着此事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