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被指,脸色一沉,“我最讨厌别人冤枉我,虞忨,输不起就别玩儿,玩脱了就赖,我瞧不起你。”
“谁冤枉你,是你们那面的人说的,要不是马的问题,我才不会输给你!”虞忨对于输给一个女娃娃,尤其是姜淮,那是说不出的憋屈难受。
姜淮这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是摇头,姜淮也不回头看,反而直勾勾盯着虞忨,“你说的那人是谁?”
“把名字说出来,我看哪个鳖孙子敢造谣!”原先那虎头虎脑的少年站了姜淮身后造势。
两方剑拔弩张,各不相让,又开始吵吵嚷嚷。
啪擦——却是姜淮直接拍了桌子,给那古朴桌子拍出了一条状似闪电般的裂缝,场面霎时寂静。
虞忨扫了一眼周遭老旧的桌凳儿,再看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的张扬少女,快速道,“就马场崴了脚那个,名字我也不晓得!”
“是她啊……”姜淮后面声音嘀咕,当时那姑娘一身白衣还是挺好认,不过姜淮这边大多性子粗糙的人,大多都是不理解明明是去赛马的穿一身要飞升的白衣作甚,绊手绊脚,崴脚不是必然么。
被他这么一说,姜淮也起了那么点印象,“她跟你说她看见我使诈了?不是,我又不认识她,她谁啊!”
反而是姜淮身旁的小姑娘提醒,“好像是叫顾青蕴,她爹在太常寺当典簿的。”
姜淮蹙着眉心,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造谣,最后狐疑问道:“她怎么跟你说的?”
虞忨不知是想到什么,脸上起了一丝古怪,“她、她后来交了我一封信,说道了很多……”
姜淮看他扭捏的怪不舒服,“拣重点的说!”
“你让她转交我的信我看了,我……我也没想到你对我竟然是那种心思,做这么多也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其实咱们俩这么多年我也没往那方面想,你成日里疯疯癫癫的,照实说到了这年纪也没有个说亲意向我也挺不奇怪的,本来想着将来要是哪位仁兄娶了你,我得给他送块为民除害的牌匾。可突然说你喜欢我,我这些日子就在家琢磨着,要怎么让你打消这可怕念……”
最后一字还没落,姜淮便动手了,直接朝着虞忨的脸揍,旁人要拦的一下就被她这边的人拦下。虞忨前头没设防挨了几下,后来没忍住还手,结果遭了更惨无人道的暴击。
“鱼丸你还要不要脸,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我看你是太久没挨揍皮痒痒!”姜淮简直是气狠了,下手是毫不留情面。
姜淮打小就是个怪力女,三四岁就抡得起二十多斤的长戟,随着年龄渐长,平日里也没少仗着一身蛮力日天日地。
直到揍痛快了才停手,扔下一句‘忒恶心人’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鼻青脸肿的虞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