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钰与红卿的缘分,就源于这里。
红卿肤若凝脂,生来貌美,纵使全身褴褛淹没在难民中,那精致的眉眼也让她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守城门的士兵从未见过如此美人,下流不堪的话都说了出来,几个男人将红卿推来推去调笑着,红卿也只是红了眼睛,未敢反抗。
萧钰便是这时候出现在红卿面前的,那时红卿瘦弱的不成样子,女孩看见了那片青色衣角,便拽住了怎么也不松手了,旁边的黎伯大声呵斥,红卿终是眼泪决堤,却还是紧紧攥着。
萧钰未回皇城,终将还是把红卿带回了皇城外的别院中,遣了婢女将她好好梳洗一番,等到萧钰再次见到红卿时,已是一眼惊鸿。
这个女子好看的过分。
之后的日子里,萧钰教给了红卿许多东西,他教她读书,教她弹琴,他还请了乐坊的优伶来教她舞蹈。
那段日子应该是萧钰难得的好日子了,那晚红卿将这串流苏风铃系在他的轮椅上,晚风吹过引得一阵清脆悦耳。
少女含情脉脉,说要等自己长大便嫁与他。而少年面上虽是冷冷的,心里终究还是翻起骇浪,生命好像因为她而起了些许变化。
帝王最后出了宫来萧钰别院中拜访,与其说拜访倒不如说来故意为难,而他就在湖心亭瞧见了红卿,那个穿着红衣的姑娘,犹如仙女一般在湖中央起舞,大红水袖犹如流水行云,裙摆随着旋转仿佛流出焰火般的光华。
一舞作罢,红卿袅袅上前行了礼,帝王被勾去了魂魄,纤长的手指轻轻覆上帝王伸出的手,一切仿佛顺理成章。
之后的萧钰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那你之后便再未见过红卿?”叶非非问道,窗外雨声渐小,恰如萧钰此刻心情心中已经再也激不起波澜。
“还是见过的,在宫里,红卿被封为了淑妃,受尽恩宠。”
“那你就没问过当年红卿为何要攀附帝王?”
“已经不重要了,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再去追究也毫无意义。”说罢,萧钰便解开了那串风铃,将她扔给了叶非非。
“我见你甚是喜欢,不如就拿去好了。”
叶非非未能想到萧钰这么轻易的就将那天还任谁都不能动的东西随便给了别人,接过风铃后还有些恍惚。
之后黎伯又急匆匆的赶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满脸忧愁,瞧了叶非非几眼,支支吾吾的不知此事该不该说,叶非非见状便知此时应该回避,刚想退下便被萧钰叫住了。
“不用顾及公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萧钰说道。
“曦延起兵了,现在东沧南部已经开始战乱,曦延此战的由头便是我们虏了曦延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