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非此刻被带回了萧钰在东沧的一处别院,府邸不小,环山绕水,别具匠心,湖心亭中央是萧钰经常去的地方,叶非非就被散养在湖心亭周围的小阁子,地方也不小,有山有水有绿树,倒是乐得逍遥自在。
萧钰一得空便会来给叶非非弹几首曲子,也不说话,像是想用乐曲来感化她交出兵符似的,像叶非非这么享受幽禁的犯人,这世间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钰公子可真是有闲情逸致,还能每日闲来无事给犯人弹几首曲子助兴。”叶非非托着腮坐在石凳上,静静看着轮椅上的男子弹琴。
微风轻起,轮椅上响起清脆的铃声来,叶非非这才注意到,原来这轮椅上还有一串系着红色流苏的风铃。
叶非非正想伸手去摸,却一把被捉住了手腕,萧钰眼底一阵隐忍心痛,松开手后又缓缓推动轮椅向后退了些。
叶非非尴尬收回手后,却对萧钰更加好奇。
他既然身为东沧皇子,又为何被叫做钰公子,就算是身在江湖不愿透漏身份,可作为皇子,又为何落得一身残疾?还有他轮椅上的那串风铃,又承载着什么故事?萧钰的一切事情现在在叶非非这都是个谜,而对方却把自己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
心怀不轨的琴曲,叶非非竟然听出了些许感伤,像是诉说着些许爱而不得的故事。
“钰公子真是小气,连个风铃都摸不得。”叶非非撇了撇嘴,看着那还在风中微微荡漾的铃铛,陷入了沉思,难不成这风铃对萧钰特别重要,竟然可以这么宝贝它。
“如果钰公子愿意告诉我这风铃的故事,本公主自然是可以洗耳恭听的。”叶非非故意以公主自称,虽说这在他东沧二殿下面前没什么用,但至少说出来能增加点底气。
而萧钰还是那个冷冷的样子,青衣薄衫,却还有一身极好的武功,即便就他一人看着,叶非非也逃不出这别院。
薄唇微抿,萧钰将琴放置到石桌上,转着轮椅又远离了叶非非。
亭外下气了薄雾蒙蒙的细雨来,使得亭子周围更加的水汽氤氲,带着些朦胧的景象,萧钰紧紧看着叶非非,良久才把目光移开,转过头后才幽幽道来。
“公主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只不过,却还是不一样的。”萧钰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轻柔的低音,带着些挠人的微微沙哑,却还有一种难以让人捉摸的情感。
“钰公子可愿意透漏是哪位故人?”叶非非问道,而此时萧钰却还是不愿意多说什么,这话还没问完,就又把问题转移到了兵符上。
“公主在我府邸这几日考虑的如何,现在可否有答案了?”
这下又轮到叶非非开始闭口不言了,这么些天来在这里被好吃好喝伺候着,差点让她忘了她究竟因为什么而被关在这里了。
“钰公子干嘛这么心急,这兵符在哪还得让我好好想想,毕竟这些年在曦延好吃懒做惯了,什么事都有人替自己想着,这记忆力就大大的退化不如从前了。”
叶非非不知道这理由能不能蒙混过关,毕竟记忆不好作为借口甚是牵强可看萧钰好像信了自己,叶非非终是松了口气。
“好,那公主就好好想想吧。”说完后似乎是身体极其疲惫,黎波早在亭子走廊上等候多时,见萧钰出来便立马撑开伞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