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真是聪慧，不过朕除了让你成为一个细作，更重要的是想你能劝司非白为朕所用。”燕成惜淡淡说出这句话来，记得认识司非白那年，他还未“痴傻”，只是帝王稚嫩，还未对宣华太后专政有任何威胁，便也算还有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他只记得司非白才智双绝，年仅十岁便写出了《定国策》，震动朝野，直至今日曦延皇室都拿它来当做治国之书，那时候就想把他收归麾下，奈何司非白对仕途无意，更何况如今他只是个傀儡皇帝，便更无机会接近司非白。

虽说身边有一个顾挽之，可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他究竟是自己的人还是宣华太后那边的人，相比于让人捉摸不透的顾挽之，拉拢司非白才是更好的决策。

“那皇上又想让我做什么呢？我自知刺杀长公主是死罪，又为何要这样与我谈条件。”

“宣华太后的女儿燕长宁不过是当年的那只狸猫，凝儿你应该比我清楚。”燕成惜不再用朕自称，只是想要慕凝能卸下防备，看清楚她究竟要与谁为敌。

慕凝不知为何面前的燕成惜也会知道此事，她以为只有她师父才知道当年的事，而她也不过只是知道自己是因为宣华太后，才辗转至北阙门，半生流离孤苦，未尝过一丝温暖。

“当年的太后倾心于司将军，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于是便有了燕长宁，然而当时宣华便已经是先帝的皇后，而琳嫔，也就是你的母妃，与司将军是青梅竹马，可惜琳嫔只对先帝有心，便也进了宫，后来有孕就更被宣华视为眼中钉，两人又恰好产期接近，宣华便来了一个鸠占鹊巢，你才流离至此。”燕成惜对这段往事娓娓道来，让慕凝心里更是不舒服。

当年的琳嫔有孕，并未告知先皇，像是宣华提早便布好的局，传言出去说琳嫔痴傻，自愿请命照顾琳嫔，这贤惠的一国之后名声更胜，宣华将一个嫔妃关在了自家宫内，不知受了多少酷刑，直至那孩子降生才撒手人寰。

这是他们长辈的往事，如今道来也是混乱不堪。

“凝儿，你与宣华太后的恩怨可不是一星半点，若能得我相助，那宣华最后必定自食恶果。”

“你与我的目标是一样的，那就是扳倒宣华太后。”

燕成惜将慕凝从地上扶起，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这皇家秘辛可是精彩的很，因为我也不是皇室之人，不过是宣华不知从哪捡来的，用来稳固地位的棋子，若是哪天不听她的话了，她便是可以把我推入深渊，永无翻身之地的。”

燕成惜想让慕凝做的，便是留住司非白，莫让他与宣华太后沆瀣一气。

“你，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慕凝不明白，为何这些事情，他一个人却知道的清清楚楚，还在被宣华监视的情况下。

“装傻充楞，宣华又怎么会对一个傻子上心，虽说也试探了许多次，可这老狐狸还是太看轻我了。”

燕成惜讲慕凝从地上扶起，仔仔细细的瞧着慕凝褐色的眼瞳，里面映照出的，是他的身影，“你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若你能帮我夺回大权，你本该得的身份都会悉数归还。”

说到底慕凝还是动心了，此次从北阙门出来是有任务的，那边是刺杀燕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