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脸，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身上盖着的西服放在了一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两天思考太多的缘故，苏青柠觉得自己现在脑仁疼得厉害。

林意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有些担心的替她摸了摸额头，发现并没有生病发烧，“阿柠，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别碰我！”苏青柠重重地把他的手挥开，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愤怒。

不，不对。

苏青柠在心里呐喊，她并没有生气，为什么，为什么她似乎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抱着自己的头，整个人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额间沁出了细小的汗珠，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很多很多的声音，每一个都在叫着她，“阿柠”……

“阿柠……”

“阿柠……”

……

有温柔的，有失望的，有落寞的，还有冷漠无情的，每一声，就像是有针扎在她的心上，很疼，很疼。

“阿柠，你怎么了？”林意着急的抓住她一直捶打自己脑袋的手，眼中写满了担忧和关心。

对，就是这个声音。

苏青柠觉得那种莫名的愤怒几乎要让她发狂，她听见自己的心底冒出来一个声音，不住地问着她，“你动心了，是不是？”

“你终于还是又对他动心了，是不是？”

动心？

他是谁？

她又对谁动了心？

“你忘了你曾经许下的誓言了吗？”

发誓？

她曾经发过誓吗？为什么她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