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在隐隐作痛,徐婵婵用指腹稍稍按了按太阳穴,回想着自己在地府里的经历。
那日,她被沈钰用扇子点了脑袋后,就昏死过去,整个人轻飘飘的,飘到了院子里,被路过的黑无常缉拿归了阴司办事处。
徐婵婵不明白的是,黑无常将她押送到了阎王面前,阎王虽然查到了徐婵婵的名字,但是在那么多叫徐婵婵的人里,却没她这个模样的人。阎王只好用他们阴司办事处的高科技——测命仪来查看徐婵婵的身份。徐婵婵本以为能弄清楚自己身份,可是阎王却看了一眼测命仪的屏幕后,脸色却不似之前淡定。
徐婵婵的耳边响起阎王当时在阴司办事处说过的话:“虽说你是擅作主张抓的她,但你是我们阴司部的人,要是得罪了人,连累的是整个阴司部门啊。”
阎王说抓了她就是得罪人,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让阎王也忌惮三分呢?
从阎王讳莫如深地透露出那个意思后,黑无常对她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先是客客气气地请徐婵婵去了孟婆那里,又和孟婆两个人演了个双簧,骗她喝下孟婆汤。
徐婵婵把这些事告诉白图后,白图呆若木鸡,哦不,应该是呆若木兔。好一会儿,他才收起掉在地上的下巴,惊呼道:“黑无常居然不再黑着脸?孟婆居然和你互称姐妹!”他绕着徐婵婵走了两圈,刮目相看道:“徐婵婵啊徐婵婵,你这个女人不简单呀。”
徐婵婵歪了歪脑袋,不解道:“他们肯定都是看在沈钰的面子上,不应该是沈钰不简单么?”
“啊?”白图摸了摸耳朵,终于明白了徐婵婵的意思,他若有所思地说:“你看那个阎罗,明显是因为无常得罪了你,他怕整个阴司受牵连,才扣无常的工资,他话里的意思就是给你抹去记忆。那无常和孟婆,也怕事后被报复,所以对你客客气气……”白图说到这里,发现了事情前后逻辑不的通顺,皱着眉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按理来说,你的靠山应该是老大,但是老大是一个散仙啊,他和阴司办事处的家伙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呀。整个阴司也不至于怕到要给你抹去记忆的地步呀!”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徐婵婵附和道,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给白图叙述道:“就在我假装喝下孟婆茶的时候,大厅里传来沈钰的声音,他在唤着我的名字,还问我在不在。当时我以为,他是来追杀我的,就赶紧躲在孟婆的房间不敢出声。”
“老大怎么会去追杀你呢,”白图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当时老大把你搞晕后,就赶紧把我传来,问我唤醒你的方法,我一看你人都没气了,赶紧让老大去阴司寻你。”说道这里,白图斜了徐婵婵一眼,像看一只怪物一样看着她,说:“说来你也奇怪,一般人被注入一丝丝灵力,都求之若渴,早已将灵力吸收得干干净净。你倒好,一接触到灵力就死掉,你到底是什么奇葩体质啊?”
徐婵婵摊了摊手:“也许是你家老大太用力,用扇子把我戳死了。”
白图“嘁”了一声,他不屑道:“弱小的凡人。”
徐婵婵趁白图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耳朵,使劲拧了拧:“弱小的凡人决定回家了,你就在这里好好陪着沈钰吧!”
“哎呀呀,”白图护住耳朵,求饶道:“好了好了我错了,你不是弱小的,我的耳朵才是最弱小的,它不仅弱小,还很娇嫩,姑奶奶快松手吧!”
徐婵婵见白图求饶,才松了手,装作要走的样子。白图赶紧拦住她,边揉耳朵边讨好道:“你别回家嘛,老大现在还没恢复,你忍心走嘛?你这么喜欢他,肯定不会放下他不管的,快给我说说你们在阴司发生的事,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