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为什么问我有没有修行过？”徐婵婵想到刚才白图的话，补充了一句：“修炼，或者是修仙的意思？”

她没有修仙过，不过修仙的小说她倒是看过一些，不过她一直以为那些都是作者编出来的，不可能是真实的。

“是的，”沈钰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低头看向地上的血迹，若有所思地说：“白图的那个仙食，凡人食用后必将是血液逆冲，五脏焚灼而亡，”沈钰说到这里看向徐婵婵，那目光直达她的眼底，好像能将一切洞察，“而你，却安然无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他挥了挥袖子，地上的血迹就不见了，露出光洁的地板。

“我也不知道，”徐婵婵耸耸肩，“我从来都没有修行过，而且我也不信那些。”徐婵婵说到这里，看了沈钰一眼，轻声叹了口气：“我现在算是信了，连兔子都能修炼成精，更何况人呢。对了，你修炼至今，有多少岁了？”

沈钰将腰间的玉貔貅拆下来，拿着玉貔貅对着客厅的灯，透过灯光查看玉的成色，良久，说道：“我资质不好，修成人身大概花了八百多年，”沈钰的神情有些飘忽，思绪也追溯到了好久之前：“至于化成人形之后有多久，记不清了。”

沈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徐婵婵清楚地看到，他目光里的沧桑。

徐婵婵突然有些心疼沈钰，他身边也没有亲信的样子，大概是独自一人吧，这么孤独又长久的活着。

徐婵婵母爱之心又泛滥了，她放缓了语气，也不再调侃他，问道：“你修行这么久，就没有注意到社会的发展和变化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与这个社会接触？你的衣饰穿着还有言谈举止一直都停留在遥远的古代。”

“你猜的不错，”沈钰站起身，负手而立，看向窗外：“我确实经历过无知无觉的时日。”

无知无觉？究竟是感官上的无知无觉，还是思想上的无知无觉？徐婵婵本来想问，但是后来想想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徐婵婵看着沈钰的背影，语气有些伤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活在当下。”说到这里，徐婵婵放轻了声音：“房子的事你也别追究了……”

“嗯？”沈钰转过身，盯着徐婵婵问道：“你再说一遍？”

徐婵婵看着沈钰那略带威胁的眼神耸了，她摸了摸头，干笑一声：“我惹你生气的事儿也别追究了。”

沈钰别有深意的看了徐婵婵一眼，没有说话。

徐婵婵坐在那里也有些尴尬，她站起身准备回去睡觉。

沈钰却叫住她：“我思索一番，诚觉你的话甚有道理，”徐婵婵听到这里眼前一亮，可是沈钰后面的话又让她哭丧着脸了。

“我若是要活在当下，还得劳烦你明日给我讲讲，这个社会的规矩。”沈钰说到这里，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徐婵婵：“今天白图给了我一张纸，说让我务必备齐这些东西。我看不明白，想要请教你。”

徐婵婵腹诽：这家伙的袖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怎么像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

她接过纸，展开看了看，发现白图列出了一系列的生活必需品，不禁说了一句：“这个白图还挺细心的嘛。可是这么多东西，你也没钱买啊。”

徐婵婵说完，抬头就看见沈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