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婵婵在心里给白大师竖了一个中指,可是现在的情况紧急,根本不容她对白大师进行长时间的鄙视。她得跟进去,亲眼看到白大师把沈钰除掉才能放心,万一白大师又骗他的钱怎么办。
就在徐婵婵准备上前去用钥匙开门的时候,门被白大师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徐婵婵和白大师冲进厨房,看到了很诡异的一幕:
沈钰悠然自得地坐在煤气灶前,头发有些凌乱,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了汗。他那白色的衣服上黑一块儿灰一道的,看起来灰扑扑的。
煤气灶上放着一把燃烧着的木筷,木筷上支着一口厚重的锅,锅里不知道煮着什么东西,正冒着热气。
沈钰脚边放着一摞被烧穿了底的小铁锅,徐婵婵发现,她家所有的锅都被烧坏堆在沈钰的脚下了。
躲在白大师的徐婵婵身后欲哭无泪。
“回来了?”沈钰看到他俩进来,站起身把卷在胳膊上的袖子撸下去,甩了甩宽大袖子,看了看白大师,又看了看徐婵婵,说:“你果然给我带了兔肉。”
沈钰说着走到他们面前,审视着,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让徐婵婵不敢动弹。
徐婵婵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气温骤降了好几度,有一种强大的气场震慑着她。
她低下头不敢去对视沈钰的眼睛,她暗搓搓地用手戳了戳白大师,示意他赶紧动手。
白大师轻咳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沈钰那逼人的气场,呵斥道:“你是何方鬼怪,胆敢在我面前撒野!”
说着他的眼睛变得血红,手指上也长出了尖尖的指甲。他从袖子里抽出一件无形的东西,那无形之物渐渐泛出光芒,继而那光芒很快物化成了一把剑。
徐婵婵不禁在心里佩服起白大师来,这么酷炫的出场,简直太帅了!她朝着白大师手上的剑上瞧去,差点没笑出声来。
那是一把形似胡萝卜的剑!
沈钰压根就没看白大师,而是对着徐婵婵说道:“正愁没有胡萝卜呢,婵婵,你喜不喜欢吃胡萝卜炖兔头?”
婵婵?徐婵婵听到这个称呼一阵恶寒,沈钰这个家伙怎么突然这么亲昵地喊她的名字,他是不是又抽风了?可是现在正是白大师和沈钰对峙的白热化阶段,不能被打扰到,她咽了一下口水,没敢搭话。
白大师听到沈钰的话也愣了一下,他转头看向徐婵婵,问道:“他叫你婵婵?”
徐婵婵一脸茫然,她完全没明白白大师话中的意思,茫然地回应道:“对啊我就叫婵婵啊。”
白大师摸了摸耳朵,看了看沈钰,又看了看徐婵婵,思索了一下,突然眉头一皱:“不对,我好像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