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个人你认识吗?”李浩把照片拿给杨彻看。
陆遥安心一缩,抱着孩子的手都在缩紧,杨小宝被弄痛哇哇大哭,她赶紧转身哄孩子喂奶,这会儿她是不再顾忌喂奶会不会被人看到。
杨彻仔细看了半分钟,坚定的点点头:“不认识。”
李浩有些意外,为表例行公事把照片拿给贺宽夫妻看,许愿和贺宽同时看对方一眼,方才贺宽并没有见过这照片,许愿先问杨彻:“杨营长,这不是安安的师兄吗?我见过他一次。”
“嫂子,你真见过这人?”李浩有点兴奋,这案子有意思了。
许愿非常肯定:“当然。”
陆遥安背着他们绝望的闭上眼,毛衣里面的薄秋衣已经被冷汗浸湿,手心湿漉漉的差点抱不住孩子。不会的,他们没有证据,附近没有监控没有人证,徐灿是吃过安眠药被扔到河里淹死冻死的,跟她没有关系,而且谁也猜不到她是怎么把徐灿运到河边推倒的。
最不淡定的当属杨彻,他看出陆遥安不愿意承认见过徐灿,可他脱口而出那一刻就想起来贺宽夫妻是见过他的。
李浩请二位到公.安.局做笔录,陆遥安却抓着许愿不放:“同志,他们也认识徐灿,为什么不带他们过去?”
得,既然这么说那大家就一起去,反正都是下楼消食。
四人一起坐上李浩破旧的昌河小面包朝警局出发,许愿和贺宽的笔录非常简单,做完就能回家,陆遥安却被盘问很久,但事实如同陆遥安想的那样,嫌疑人就坐在对面,可这些警.察愣是找不到丁点破绽,徐灿被找到时身上的伤都是被抛入河中形成的,唯有腹部一个长条形的伤应该是生前形成的。
陆遥安做完笔录就听一个警察兴冲冲跟李浩汇报:“头儿,咱们找到徐灿租住的房子了!”
李浩训他一句小点声,目光掠过陆遥安,见她表情不自然心里已经有数。
徐灿的家人只剩父亲,干瘦的中年男人倚在墙角不停抽烟,夹烟的手颤巍巍往嘴边递,陆遥安从他面前走过他毫无察觉。
杨彻陆遥安一路相对无言,回到家时托给李淑红暂时照料的杨小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她回来赶紧塞过来,生怕这小毛孩在哭嚎。
贺宽工作很忙,许愿也销假回校上班,就算周末回家也很少见到贺宽的身影,也是在周六的夜晚陆遥安第一次敲响许愿的家门。
许愿开了门,站在门里没动:“你来找我有事吗?”
陆遥安扯开一个笑容:“住在这儿这么久都没来你家看过怪不礼貌的,听说贺团长最近很忙所以过来陪陪你。”
“那进来吧。”
客厅大灯明亮,家具家电一应设施摆放的井然有序,在这样的环境陆遥安觉得她无所遁形。
“你,是非要和我作对吗?”前世是,这辈子原以为她变好了,没想到换汤不换药还是蛇蝎心肠。
许愿歪着头看她:“想说什么直接说,不用在心里骂我。蛇蝎心肠我可担待不起,这四个字和你才是相得益彰。”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陆遥安浑身发毛。